在宁缺将那名马贼的尸体和之前的一堆尸体丢在一起之后,莫山山走到了两人身前。
她语气很平淡,但是就是这般平淡却让谢无忧和宁缺两人感觉到她确实有些生气了。
“两位现在还不显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吗?难道如此戏耍我与墨池苑弟子在剑尊与十三先生眼中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吗?”
莫山山语气虽然不激烈,但是接连两个问句让谢无忧和宁缺十分的愧疚,两人拱手向莫山山行礼道:“实在是抱歉,我们并非有意隐瞒身份,只是之前的事情实在是误会,所以”
“还请莫山主见谅,那日之后,在下每日念及此事,心中满是不安,在下一生从未说谎,那日迫于无奈,还请见谅。”
宁缺和谢无忧一人一句,向莫山山表达歉意,却见莫山山一会瞪大了眼睛,一会眯着眼睛望着他们。
这
谢无忧和宁缺互望一眼,宁缺脑中一转,觉得莫山山这个样子有些像前世的某种情况,当下心中有了些打算。
“我本就没有责怪你们二人的意思,即使如此,还请两位以真实身份相交。”
莫山山轻声说道。
两人皆是面露惭愧,再度行礼说道,“在下书院十三弟子宁缺见过莫山主。”
“谢无忧见过莫山主。”
莫山山听了谢无忧的话才知道原来这位唐国和书院并封的剑尊、剑的名字,谢无忧,倒是个好听的名字。
莫山山微微曲身,行了一个大河国的礼仪,“墨池苑莫山山见过剑尊,见过十三先生。”
宁缺呼了一口气,笑道:“现在终于不用向之前一般了。”
莫山山无奈的望了宁缺一眼,也没有说什么,“怪不得之前山山写字之时,十三先生说我的字和十三先生的字有些相似,现在想来却是有些班门弄斧了。”
莫山山之前本来就在临摹传出来的那幅花开贴,而这幅花开贴的原作者就是宁缺,可不相似吗!
宁缺淡然一笑,这字可算是他难得的骄傲之一。
“你们之前没有向联军求援吗?”
这时谢无忧突然说道,莫山山道:“我以墨池苑的传书求援了,按理来说此时援兵应该已经到了。”
“该不会?”
宁缺想到一种情况,莫山山也不是愚笨之人,也和宁缺想到了一起,顿时脸色一暗。
莫山山不是因为自己,只是想到自己带着墨池苑弟子来到荒原,本就一直受到欺凌,现在还如此,都是自己太过软弱才导致这样的结果。
“看来回去之后还有的瞧!”
谢无忧感叹一句,看着莫山山黯然的样子,心中再度生起一丝感应,不过他没有多言。
等到粮草收集好之后,众人便原路返回,而当酌之华与留守的弟子们知道宁缺和谢无忧的身份之后,又是一阵数落,但是在两人诚心道歉之后倒是也原谅了他们。
当然在谢无忧看来,宁缺所拿出来的那些长安特色的桂花糕占据很大一部分功劳。
等他们将粮草送到之后,第二日的会议上,西陵神官程立雪已经回来了,当他看见宁缺之后目光一滞,只是很快便恢复了,在场众人也没有觉,只是他的这番变化却逃不过谢无忧的眼睛。
谢无忧到场,徐东便立刻将座位让给了谢无忧,谢无忧也没有推辞,毕竟他是代表唐国而来,而在场的座位便是各国的代表所坐,程立雪立刻将宁缺和谢无忧的身份介绍给了在座的各国代表。
谢无忧刚一坐下,就听见对面的曲妮玛蒂开始阴阳怪气的说着。
“我原以为唐国这次派来的剑尊究竟是个何等的人物,没想到竟然是个毫无修为的小子,想必那传说中画出了笼罩整个长安的神符一事也是弄虚作假罢了。
听说夫子还封了你做书院的剑,我看夫子还真是老糊涂了。”
“你说话注意一点。”
宁缺生气的说道。
曲妮斜望了宁缺一眼,鼻孔喘的粗大,声音也大了起来,“怎么,难道还不让人说了不成,我看书院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让你这小子做书院的天下行走,难道书院是没人了吗!!!”
宁缺顿时脸色极其的难看,谢无忧对他摇摇头,“书院如何做事还容不得他人来说,这世间之事不是谁声音大谁就有理的,除非某些人心虚。”
听到谢无忧的话,曲妮恨了他一眼,却没有再说话,谢无忧又看向曲妮身后站着的一人,长得倒是漂亮,只是脑子似乎不太好。
谢无忧自然是一眼便看出那一直瞪着宁缺看的便是所谓的花痴陆晨迦,只是知道这位花痴来自月轮国之后,谢无忧便对她没什么好印象,准确来说他对所有月轮国还有悬空寺的人都没什么好印象。
“听剑尊的话,似乎有什么隐情?”
程立雪见曲妮没有继续胡闹心中松了一口气,他倒不是怕了曲妮,即便曲妮是西陵的客卿,身后又有悬空寺作为靠山,但是他程立雪毕竟是西陵的大神官,也不惧她曲妮玛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