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对方早有准备。
但见其忽的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折扇,折扇刷拉一开,堪堪挡下苏若瑾扬向他面门的药粉。
渔溪镇那些日子成了他人生中最耻辱的一次,不仅中了她的药,还让她剃掉了自己两条好看的眉毛……
他的大长臂一伸一收之间,苏若瑾猝不及防,生生摔坐在他的腿上。
苏若瑾浑身一僵,对方乘势将她紧紧禁锢于怀中,嘴很快贴到她的耳畔:“你倒是藏得挺深,害本王的人四处寻你,而你却躲在将军府作威作福,逍遥的很吗!”
这是要新仇旧恨一起算的意思吗?
苏若瑾偿试着挣扎了一番,手脚皆被对方扼制住,任她使出浑身力度,仍是动弹不得。
不由气恼的想:本小姐好好在医馆给病人诊病,却让你的人骗去狼窝,又被你丫的夺走第一次,而你得了便宜还卖乖,跟一受害者似的,天下间岂有此等道理!
是可忍熟不可忍!
“今天落到你手里,”脾气爆发的苏若瑾怒骂开来:“我只恨自己当日不该一时手软,没能将你和你那两个狗腿子亲信给统统宰掉。”
“哼,统统宰掉,口气倒是不小,本王知你,擅长些旁门左道,有本事你现在就把本王给宰掉!”
“有本事你先放手,”苏若瑾选择用激将法道:“放了手咱们光明正大的打一架,如此一来你不就知道我有无本事?宰不宰得了你了?”
“自不量力。”说话间,夜瑾骁还真松开了双手。
苏若瑾一个转身,右掌快速朝对方胸膛拍去,谁料对方只是一个侧身,轻松避开。
她自是不会就此作罢,收回手接着出击,然而跟第一拳一般无二,第三掌被对方以左手截胡。
当机立断迅速改出左掌,左掌又一次被对方用右掌接住。
“……”靠,行走江湖也已有些年,还从没遇上这么厉害难缠的对手,果然不愧有死神和大魔王两个称呼。
也直到这会,苏若瑾猛然记起:这厮在清竹别院那夜寒毒发作不假,但下肢并非残疾,当时明明矫健自如,对待她生猛到宛若恶虎扑羊!
这么说,传言中晋王下肢瘫痪,出行全靠轮椅完全是他装的了!
苏若瑾不由感慨:真可谓一山更比一山高,原以为本姑娘藏得挺深,没想这家伙比本姑娘藏的更深!
几番被男人制住,苏若瑾心中不免升起一股子挫败感,可她的脾气一贯的犟啊!
不肯轻易服输,每每一抽回手,又继续战。
一轮又一轮……
转眼功夫,原本整整齐齐好好的洞房变成了战场,桌翻凳倒,一片狼藉。
恼羞成怒的苏若瑾一点不客气,遇到啥物什,也不管它值钱不值钱,总之只要她拿得起般得动的都统统让它们化身作武器。
还好夜瑾骁明显技高一筹,苏若瑾拿啥扔他、砸他,但凡值钱的他都会在第一时间里或接住,或拦下。
如若不然,只怕屋子里的古瓷名器就得悉数尽毁在这个一点也不讲武德的“疯女人”手中。
这样的拉锯斗殴一直较量到苏若瑾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方一手叉腰一手举起作停战手的势:“停——不打了,我认输。”
夜瑾骁亦停止接招,戏谑嘲讽的盯视着苏若瑾,问她:“你确定?”
“确定,确定……”好汉不吃眼前亏,苏若瑾哀怨的连连点头。
“那说吧,你的主子把你安排到本王的身边究竟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