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是七王兄的不对了,事情多也不找我和老十弟,虽说大忙帮不上,但……跑跑腿啥的我等还是可以的吗!”夜玄林神情很有些认真的道。
夜瑾骁一脸清冷而淡然的回答道:“不想牵连你们。”
“牵……牵连?”夜玄林表情略微凝滞了一瞬,随即似有几分激动,为此提高了声量:“你我是弟兄,弟兄之间还谈牵连一说?
难道七王兄忘了我等几兄弟从前是何等的情深意重了吗?八弟这些年可是一刻也不曾忘记。”
一想起从前,夜瑾骁不由直咬牙:没错,从前别的弟兄间关系如何自己不甚了解,但是眼前这两个同已故三皇兄一样……
曾经几何,可是众弟兄中和自己最铁的存在。
而今,最铁的四兄弟一人早已仙去。
剩下自己和他们两个,却因着已故三皇兄临终时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不要相信任何人,哪怕是亲弟兄,为了那个位子,最终都得反目成仇。
明明是意有所指,但却未来及道明真相,他的三皇兄便死在了他的怀中。
为此,他便痛定思痛,不仅疏远了其他的兄弟姐妹,同时也直接疏远了眼前这两个弟弟。
即便后来他们屡次前来府内找过他,又或是堵在上下朝的路上,他均是选择刻意避开。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中有假,假中有真……
经历一母同胞亲兄长之死,几日前又得知有人暗中谋害生母性命,这桩桩一件件地背后,无不都是围绕着那个帝位在打转。
这些年以来,自己一直格外小心,怕稍有不慎,便会小命不保。
自己的性命,母后的性命,以前段家的兴亡,无不掌握在别人的手中,而摆在自己面前却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要莫当只待宰的羔羊,那么自己和母后都将沦为别人上位牺牲的垫脚石;
要莫便是不惜一切代价,哪怕以性命相搏,也要夺下那个至尊之位!
如此,自己和母后不仅可以位居整个天禹国人之首,更也可以告慰兄长在天之灵。
段家几代忠良,为天禹捐躯的男儿更是不计其数,以至当下人丁寥寥,却仍分别被贬,只能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驻守在那些兵荒马乱的南北边关。
父皇依旧是父皇,却又君心似海,无人探得其心……
现今的局面,自三王兄离世以来,早渐白日化,太子亦已连换了一任,二皇子夜天赐,首任太子,不久就有人合谋弹劾他贪赃枉法,于是父皇便废除了他的太子封号,将之永久贬庶南疆。
随后,这太子之位便就到四皇子,即现在的太子夜品荣之手。
但依眼下的光景来看,怕是他在那个太子位上也坐的并不稳固吧!
久等未见夜瑾骁回应,众人不禁互相你瞅我,我望他……但大家无一例外,都同时想到了同一个人。
那便是当年殒于非命的三皇子——夜铭宇,夜铭宇能文能武,当年可是所有成年皇子中,无论男哪样,都乃最出众的存在。
大家亦很快懂得,连他们都能想起了三皇子,夜瑾骁又岂会例外:此刻的他虽看着是一脸的平静无波,然心里怕是早已先他们几人一步,怀念起了他的三皇兄——夜铭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