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安被他抱在怀里,挣脱不出,便紧咬着牙齿,不愿再开口了。
泽祀见他情绪稳定了一些,便将他扶起,靠在床边,为他换药。
缠在他腰上的绸布一解开,就能看到一道刺目的伤痕。
那道伤口本来就严重,加上苏淮安那晚奋力抵抗,又撕开了许多,红色的大口子,血淋淋的,看的泽祀满眼心疼:“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狠呢。”
没有回答,泽祀也不指望能听到回答。
他拿起药粉,轻轻的洒在那道伤口上。
伤口定然很疼,药粉刚撒上去,苏淮安的身体就猛地收缩了一下,但他只是皱着眉忍着,硬是不发出一丝声音。
他的模样却让泽祀的心里陡然闪过一丝恶意,泽祀伸手,揉着他的眉头,道:“你在床上也是这样,再疼都不会叫出声。但你不知道,其实你的呻吟,更好听。
有时候为了听到你的声音,我会故意到~最~深~处”
苏淮安被他的荤话弄得耳根发红,又恼又羞:“够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泽祀的手指划过他的脸庞,把玩着他的耳朵:“淮安,你已经跟了我一年,怎么还像初涉情事一样,一说到这些,就红耳朵呢。
我们什么没做过,还有什么好羞的。”
苏淮安愤恨地咬着牙齿,扭头不再理他。
泽祀见他气恼的模样笑了笑,终于没再继续逗他,继续低头给他上药。
过了片刻,他忽而又道:“你身上的追踪符与普通的追踪符有些区别,它不光能让我知晓你的位置,还能让我感知到,你的痛苦。”
苏淮安仍旧不语,但不再那样抿着唇,头也微微地偏过来了一些。
泽祀知道,淮安的注意力已经被他拉了过来,他便继续道:“在你受伤的那天,我就已经往宅子里赶了。但还是晚了一步。我回来时,你已经被引到了后山。还被骞岩他们发觉。”
“你早就回来了?”
苏淮安突然开口,泽祀却并不惊讶:“是,在发生大火的那个晚上,我就已经回来了。”
“那你为什么要装作第二天才回来?”
“淮安,你不好奇那天晚上我做了什么吗?”
苏淮安不语,泽祀也不见怪,伸手揉了揉他的眉头:“我去看了你,不过你当时喝了那么多安神药,睡得很沉。”
“你知道我”
“我知道你那天去找千羽问了关于秦玖的事,也知道你那天晚上之所以不在院子里,是打算逃跑。”
苏淮安不止是震惊,异常愤怒:“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杀了双儿!”
泽祀伸手楼主苏淮安激动而颤抖的身体:“因为我也别无选择。那天的事,绝不能牵连到温醇。我不可能看着你受罚,只能是她。
那天晚上,我去找过她。”
千羽将双儿安置在离苏淮安侧室不远的小屋子里。
担心她睡不着,临走时还劝了她一阵。
但出了这么大的事,双儿怎么可能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