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便离开了,独留苏淮安怔愣在原地,直到泽祀走到他的身边,将一件外衣披在他的肩上,调笑道:“之前不是连话都不愿意说吗?结果知道他过来就这么急地跑过来。”
“他不是”
“淮安,今天天气不好,外面冷,我们先回去好吗?”
泽祀并未等他回答,就牵着他的手往东院的方向走。
路上,泽祀问道:“什么时候醒的?醒了就过来了吗?是不是饭都没吃?”
“我想见他。”
泽祀闻言停步,他当然清楚淮安说的是什么:“等这段时间之后,我就带你去见他。”
“我想见他,现在就想。”
“淮安。”
泽祀的声音不大,也无斥责意味,但让苏淮安陡然反应了过来,他有什么资格对泽祀讨价还价:“我知道了,对不起。”
他的话让泽祀有些愧疚,淮安难得向他提出自己的需求,但自己现在却偏偏无法满足他,他一把抱住了他,温声道:“淮安,等过段时间,我就带你去见他。”
苏淮安一向很听他的话,那天也不例外,他没再提想去见长琴的事,但他仍对饕餮假扮成长琴过来的事十分在意。
只是泽祀并没有给他询问的机会,几乎一晚上的翻云覆雨,将他折腾的沉沉睡去。
泽祀抱着苏淮安,手指揉着他的眉心,他看得出来,淮安是很传统的人,尽管泽祀已经十分控制,尽量让他只感受到舒服,少些疼痛,但他对这类情事仍旧无法接受。
也可能正是因为淮安的脑子里被羞耻感填满,反而让他这些天睡得安稳了一些,没再像以往那样,总被梦魇缠绕。
屋外传来一声轻响,他回头望了望,正欲起身,身旁的人却抓住了他的衣袖,嘴里小声咕哝着什么。
泽祀凑近了一点,却听到他在说:“别走,我不想一个人,害怕”
淮安以前不会这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最近做得太过了,淮安有时会像这样,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格外地依赖他。
泽祀自然高兴,他脱下自己的外衣塞进苏淮安手里,捏了捏他的脸,轻声道:“我马上回来。”
苏淮安没有回复,他抱着泽祀的衣服,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泽祀亲了亲他的额角,才起身走到了外面。
刚出门,骞岩便迎上来行礼道:“尊上。”
这几天泽祀已下令,千羽晚间不必过来,为的就是防止这些事:“怎么样了?”
“属下已派人追踪梼杌和混沌上君,不日将至。”
“过段时间我会带淮安去凡界,那边的消息继续追踪,一定要由你第一时间传给我。”
“是。”
“还有,这件事只能有你我两人知晓。”
“属下明白。”
七夕节
第二天,苏淮安清醒时已是正午。
他困倦地伸了个懒腰,手指就像小猫的爪子一样张合。
泽祀看得有趣,伸手将苏淮安的一只手掏过来,握在手里把玩。
苏淮安之前还会被泽祀突然的动作吓到,但现在早已习惯,他由着泽祀把玩他的手,转过身继续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