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崇岭和沈未苍在桌边坐下,开始幻想成亲后的生活:
“到时候我们春日秋日里可以去湖边吹吹风,冬日我陪着苍苍在屋里描眉,夏日里就带着苍苍去采荷。”
沈未苍暗中撇嘴,这些又不是没有一起做过,有什么稀奇的。
而且成亲后他哪还有那么多时间和自己风花雪月的,早早去西南得了。
她只笑了笑:“景王哥哥说得苍苍好期待。”
萧崇岭的目光又转回那个精致华美的盒子上:“苍苍,我现在可以打开它吗?”
沈未苍漫不经心地道:“苍苍送给景王哥哥就是景王哥哥的了呀,景王哥哥随意打开看就是了。”
反正这丑荷包就算他不要,自己也是要扔了的,本来就是从嫁衣料子上裁下来的碎布做的。
萧崇岭立刻笑着小心翼翼地伸手把盒子打开,把荷包拿了出来,兴奋地在自己的腰间比划。
“苍苍看我是挂在右边好还是左边好?”
沈未苍表情复杂,这么丑的荷包挂在哪有什么区别,她觉得都是一样的伤眼睛。
偏偏萧崇岭还期待地看着她,仿佛一定要等她做决策。
“景王哥哥,苍苍觉得这荷包的颜色不太适合你今日的衣裳呢。”
沈未苍难得好心地委婉劝道:“不妨等景王哥哥哪日穿红衣的时候再佩上方显好看呢。”
穿红色衣衫,佩红色丑荷包,就不会丑得那般突出了吧。
沈未苍心里想着。
萧崇岭听了越加感动:“好,苍苍好不容易为我做的定情信物,我也不舍得每日戴着,免得磨损了。”
说不定磨损了些还好看点呢。
沈未苍真的怀疑在萧崇岭的眼睛里看到的美丑是不是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不过她转念一想,自己这么美,他这么爱自己,定然也是正常人的。
萧崇岭含情脉脉地握住沈未苍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啄了一下:
“那我就等到成亲那日佩戴上,让所有人都见证我们的两情相悦!”
沈未苍干笑一声。
他那新郎礼服腰封是黑色绣金线的,到时候挂一个红通通的丑荷包,那才叫突出的丑。
罢了,反正到时候自己盖着盖头是看不见的,随便他怎么丑去吧。
聂飞云远远站在景王府外的一棵树后,还愣怔地看着景王府的大门。
眼睁睁看着心上人被另一个男人搂在怀里,这种滋味可真不好受。
也不知道萧崇岭对苍苍说了什么,她羞得脸都红了。
真是不知羞耻的登徒子。
聂飞云攥紧拳头,如此唐突佳人,算什么君子所为。
他方才看得分明,苍苍气得脸都红了,分明是不情愿被他搂着的,萧崇岭却就是不放手。
他心中涌上无限怜惜。
萧崇岭压根配不上苍苍,苍苍定是太天真被他哄骗了,不然怎么看得上一无官职二无抱负的这般废物?
聂飞云死死抓住树皮,硬生生把粗糙的树皮捏下一片来。
他早把和楚明月的交易忘到了天边,此时一心想着如何才能找个机会与苍苍私下接触一番。
只要他柔声开解,苍苍定能对自己敞开心怀,到时候他便把苍苍抱在怀里好好安抚。
聂飞云想象着自己抱着沈未苍柔情蜜意的场景,顿时周身涌上一股热意。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