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了一身汗,不受控制从椅子上站起,仓促猛烈间掀翻了桌子,茶盏香炉四散坠地,碎成了瓦片。
“她这样厉害。”
“何止。”二堂主挥手示意小伙计将地上收拾了,换一壶新茶,一鼎新炉,“萨格也是神枪法,她在泰国做过射击运动员,后来被上一任毒枭看中,收做情妇,一直混迹毒窟,她的反侦心理和能力都非常过硬。这里的反侦不是对云南缉毒警,而是对所有同行,想要算计她很困难。”
我以为我的jun火是金三角几国毒枭里最多的,我也以为有这个做保障在这边将战无不胜,没想到萨格竟拥有等同半个导弹威力的炮弹,缉毒条子和她硬碰硬都讨不到便宜,在中国大威力炮弹不允许在人口密集的地区使用,而云南的自然资源和人口都非常丰富,一旦投入是大规模的毁坏,根本不可能与萨格对抗,难怪她如此嚣张。
我让二堂主递给我纸和笔,在上面写写画画,“现在金三角的格局,顶级毒枭是乔川,萨格。老K有些衰势,在二级毒枭中和红桃A并驾齐驱,剩余有地盘有势力能单打独斗的,柬埔寨老猫,新加坡阿文和老挝的胡爷。萨格与胡爷是一条船上的,我和老K目前在合作,选择老K便要舍弃红桃A,最好的结果就是把三级毒枭里的两个再收一个过来。”
二堂主看清我的意图,他迟疑许久为难说,“柳小姐,为了保全,不如我们退出金三角的争斗。珠海那么多生意可以做,毒枭干不干,这些兄弟也不愁吃喝。我们还是跟您回广东。”
我看着他笑,“到了如今,还退出得了吗。连乔川都不能控制的局面,他尚且走一步看一步,我怎么做得到。”
只要在金三角沾上了贩毒走私的边儿,根本不可能安然无恙逃脱。尤其在萨格盯住我,而老K也把我纳入盟友的今时今日,失去乔川的保护,我连出境都很难。
何况黑狼这个谜团解不开我不甘心,怀海不论生与死,他都曾困顿在这片地狱殊死挣扎伤痕累累,那些害过他的人我一定要铲除。现在乔川与萨格勾结在一起,无论是假戏真做,还是另有打算,捅出麻烦也不可避免,好歹我还能用公安部长夫人的身份压一压云南的条子,为乔川拖延时间,黑道我能耐不够,驾驭白道我还有点面子。
我用一片桑叶拨弄着茶水里的沫子,“十九个月前,特区周局长死在金三角,参与交火的都有谁。”
二堂主凝眸回想,手指捻了捻,在掐算人头,“萨格的人,老K的人,赵龙的余党也有不少。周局长带了一百多个骨干条子上山,一是想摸清贩毒路线,抓获毒枭,二是想捣毁藏毒的地洞。”
他顿了顿看我反应,“最后死,是死在乔先生和常老的人手里。”
我晃动的腕子一滞,“你动手了吗。”
他摇头,“咱这边出动了一支二十五人的队伍,九成都是乔先生安排的,当时他身边一个条子都没有了,都覆灭了,这伙人捡了个便宜,是在周局长已经不行的情况下,堵死在山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