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瓣动了一下还不能抬高的翅膀,叹了口气道:“其实吧,他虽然跟师兄长的一样,皮囊里也还是那个人,可就是冷冰冰的,还不如你对我亲呢!”豆瓣儿忍不住用嘴啄了下枕巾,表示不满。
叶宁很高兴,用手戳着豆瓣尾巴上毛问:“我觉得你就是孤单,想跟亲人在一起,怎么说我现在也算你的亲人吧?你就别去找那个坏蛋去了,他对你又不好!”
豆瓣儿点了点头:“好,我不去找那个坏蛋!”
又过了几天,豆瓣儿终于能动了,但是还飞不远,就在客厅里的笼子里呆着。
秦瑞峰的朋友们来秦家聚会,叶宁躲在小木屋里呆着,豆瓣儿没跟进去,蹲在笼子里偷听这帮人说话。
忽然有个穿迷彩军装的大个子男人走了过来,站在笼子前面看着豆瓣儿,回头问秦瑞峰:“小秦,这是你家养的鹦鹉?会不会说话?”
秦瑞峰说会,男人又问为什么一句都没听见。
秦瑞峰道:“前阵子受了点伤,大概没养好,所以不爱说话。”
男人忽然皱着眉道:“你怎么喂它吃肉?对鹦鹉身体不好,还会掉毛。”伸手就把豆瓣儿的食盆拿出去了,还把里面的肉扔到了垃圾桶了。
豆瓣儿正在恢复期,特别喜欢吃肉,不由怒目而视,嘴里骂道:“混蛋!敢抢小爷的肉!给我拿回来!”
客厅的人哄堂大笑,有个漂亮的混血男人跳起来,叉腰笑的前仰后合:“修老大,这回栽了吧?被一只鸟骂了哈哈哈——”
修老大恼羞成怒,伸手就捏住了豆瓣儿的嘴,笑着说:“小东西,敢骂我?让我看看你有多大道行!”
烦人的修万里
豆瓣儿被捏住了嘴很气愤,伸爪就朝姓修的那张俊朗的不像话的脸皮上挠去,反正他现在是个鸟,又不是人,用不着讲究什么风度。
不过豆瓣儿失算了,没挠着,那男人动作太快,快的他都没看清。
然后豆瓣儿就被人握在了一只大手里,非常有力,像钳子一样抓住他翻了过来,还用一根手指头在豆瓣儿尾巴底下、屁股上的白色软毛里翻啊翻的看,嘴里笑着说:“性子还挺烈,让我看看,唔,是只公的。”
回头对秦瑞峰道,“把这鸟借我回去几天行不行?我爸有只母的鹦鹉也会说话,给他们配个对儿,生了蛋孵几只小鹦鹉出来玩玩儿。我跟你说,这训练鹦鹉说话可是个技术活……”
秦瑞峰快笑的岔气了,连忙摇着手打断他:“万里,不行不行,这个真不行。”
修万里手里握着豆瓣儿不撒手,有点纳闷地问:“怎么不行?你是说它有伤?我会治啊,我还给信鸽和军犬治过病呢!”秦瑞峰可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修万里觉得他可能是在开玩笑,所以想再争取一下。
他很喜欢这只鹦鹉,觉得它很有灵气,不像家里他爸那只鹦鹉,只是会机械地学几句话,好像不能跟人交流,而这只鹦鹉不一样,它的眼睛灵光闪闪,还会骂人,非常可爱,闲的无事可干的修万里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他想把这只鹦鹉带回去玩儿几天。
秦瑞峰说不出什么理由,就是不答应,修万里没办法,又把豆瓣儿放回去了。
这帮人走了之后,豆瓣儿飞到叶宁的卧室里,叶宁已经从乾坤袋里出来,坐在沙发上吃苹果。
豆瓣儿站在叶宁肩膀上,在他耳朵边小声骂修万里:“这个人真不是个东西,竟然摸我屁股!”叶宁吓了一跳,苹果差点掉在地上。
秦瑞峰跟进来,一边笑一边给叶宁描述刚才的事情,叶宁也笑的受不了,捂住肚子直哎呦。
豆瓣儿一直絮絮叨叨地骂了一刻钟才停下来喝水,要不是他身体欠佳,说不准就会追到修家把修万里揍一顿,敢动他窦小爷的屁股,吃了豹子胆了!
豆瓣儿一百个不愿意再见到那个穿着迷彩服军装的大个子男人,可是人家好像对他还挺有兴趣,第二天修万里带着另外一只鹦鹉上门来了。
本来家里其他人对鹦鹉的事不是很在意,可是修万里带了另外一只来要给它们配对,所以就都围过来看。
士可杀不可辱!
豆瓣儿气的眼都瞪圆了,看着那只雌性鹦鹉发狠,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雌鹦鹉被吓的直哆嗦,不敢靠近,修万里想把那雌鹦鹉推的近一点好让它们亲近亲近,豆瓣儿“嘎——”地大叫一声,显得非常愤怒,吓了众人一跳,那只雌鹦鹉也吓地跳了起来撞到了笼子上。
修万里连忙把雌鹦鹉拿出来,看来是不能强求啊,他摸着下巴看着笼子里那只威风凛凛的五彩大鹦鹉没说话。
秦瑞峰连忙打圆场:“哎,算了算了,强扭的瓜不甜,你就别费那个劲了!”
修万里想了想说:“可能是因为它们还不熟悉。要不你让我把鹦鹉带回去调|教调|教?保准它过几天就听话了,我保证不虐待它。”
秦瑞峰还是摇头不答应,秦逸跟修万里的父亲相熟,觉得一只鸟而已,何必这么小气,就劝儿子答应下来。可秦瑞峰就是不吐口。修万里只好再一次离开。
修万里这个人有个毛病,什么事要是做不成,他的兴趣反而来了。
反正他刚好退役在家,暂时懒得出去做事,这只鹦鹉这么好玩儿,他兴趣满满,非要把豆瓣儿训练好给他配给对儿不可,于是天天跑秦瑞峰家里来看豆瓣儿。
最后叶宁嫌修万里烦,弄的他不能自由在家里走动,就跟豆瓣儿商量,要不要另外买只鹦鹉骗骗修万里,省的他天天往这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