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钟作用下,第十天一早,贺娉就醒来了。
她下意识看向右上角显示的时间:5:50,距离天亮还有十分钟。
然而视线回落,看见中控上的电子时钟,上面的时间居然还显示她睡觉时的23:51:39。
难道这电子时钟也坏了?
贺娉把它拿下来,捣鼓了几下。
平滑的长方体时钟上只有三个按钮,明明昨晚定闹钟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这会儿不论贺娉怎么按按钮,怎么拍打,都毫无反应。
“估计真坏了。”她叹口气,将东西随手丢到车后座。
贺娉有些想不起来,自己睡觉前定闹钟干什么?是怕早上睡过头?
想到现在每天晚上不足六小时的睡眠时间,她觉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私聊里,煮宵夜已经发来了两份食物。
每份用羽衣甘蓝和芝麻菜打底,上面放着一堆小山一样的低温慢烤黑胡椒牛肉、几个香煎三文鱼塔可、藜麦饭和一些鹰嘴豆泥,喝的部分是香蕉苹果西芹汁。
即便是健身餐,煮宵夜也做得色香味俱全,贺娉还没吃早饭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着抗议。
这两份食物要等着去健身房吃,贺娉收了,发了十个汽油以表感谢,先检查了一下制作台。
昨晚洗护套装做好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现在正好检验一下效果。
几个东西的外观看上去格外简洁明了,白色的瓶子上写着硕大的“洗发水”、“沐浴露”等文字,带有系统一贯的省事和抠搜。
用了洗面奶和保湿水,贺娉对着驾驶座上方的化妆镜看了看自己的脸。
怎么感觉没洗之前皮肤还好一些呢?难道每天用清水洗脸也是一种护肤吗?
不管了,公路上根本无人在意这种东西,当然,就算有人在意,贺娉也不在意。
中学时,小姑娘都爱美,偷偷化妆、在一成不变的校服上做些小心机的同学比比皆是。
贺花女士一个人将贺娉拉扯大,初次见面的同学还会被她的外表吸引,后来发现她是个出生就没有爸爸、性格又古怪孤僻的女生,对她的恶意便会随着她越来越漂亮而逐渐滋生。
有说她出生克死爸爸的;有说她母亲未婚先孕不检点被男人骗的;更有说她母亲是不正经职业、她估计私下里也玩得花的。
贺娉统统充耳不闻,等放学后就猫在巷子里,给那些嘴贱的同学套上麻袋,用戴了指虎的拳头一一反驳了回去。
所以现在,她用这些,也只是方便卖高价。
效果一般,贺娉做了五个,谨慎地挂了50个基础物资的价格。
载具一直在公路上行驶到七点五十九,贺娉直奔健身房。
今天的健身房依旧空无一人,只有一只站在门口望眼欲穿的白毛老虎怪,伸长了脖子看向健身房门口的匝道。
八点一到,泰戈尔的视野之中,一辆大红色载具几乎没有丝毫减速,一百多码的速度直接向它猛冲了过来!
泰戈尔瞪圆了眼睛。
又来?!
它回忆着昨天开进来半个车头的距离,紧急往后退了两大步。
然而今天,载具一个急拐弯加刹车,稳稳侧停在了健身房门口的停车位上,载具和停车位的位置卡得十分精准,一丝偏差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