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知神色淡然,“去罗澎岛并不急,我抓到一个通倭奸细,正准备审问呢。”
“通倭奸细?”
江庭岳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解,“你说谁是通倭奸细?”
“我咯。。。”
许琅指了指自己,“王将军看我大晚上一个人飘在海上,所以就认定我跟倭寇有关系。”
听到这话,江庭岳朝王玄知摇了摇头。
“王将军,我可以保证许公子并非是倭寇奸细。”
“你应该是弄错了。”
王玄知依旧面色不变地问道:“江校尉为何如此笃定许公子就不是倭寇奸细?”
“就凭我死去的十几个兄弟!”
江庭岳冷冷道:“前几天营救许总商时,如果不是许公子及时出手,恐怕我和剩下的兄弟们都会命丧倭寇刀下。”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倭寇奸细?”
王玄知没有说话,陷入了沉默。
既然王玄知不说,那许琅就替他说。
“小侯爷,人家王将军认为我父亲被绑架只是在演一场戏,我们许家全都是倭寇奸细。”
“简直是一派胡言!”
江庭岳冷冷地看向王玄知,“按照你的意思,是不是连我也是倭寇奸细?”
“不要以为吃了吴家的饭就是吴家的人了,如果你再一意孤行以公谋私,那我就奏请江帅废了你的定波营主将一职!”
王玄知蓦然抬头,眼睛死死地盯向江庭岳。
江庭岳毫不示弱,两人站在船上隔空对视,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王玄知收回了视线。
“既然小侯爷发话了,那末将自然不敢不从。”
“我们走!”
说罢,他所在的大船开始缓缓向前驶去。
许琅一脸笑意地朝着王玄知挥了挥手,“王将军,今日之事本公子记下了,我会好好跟福王殿下好好聊一聊。”
王玄知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船边。
很快,定波营的楼船便消失在薄雾中。
见状,一直紧绷着的秦虎和文先生终于松了一口气。
另一边,许琅朝着江庭岳拱了拱手。
“多谢小侯爷解围!”
江庭岳摇了摇头,“许公子以后还是离王玄知远点吧,他这个人比较疯,又受过吴家的恩待,我怕他会对你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许郎点了点头,总算是知道了王玄知为什么要针对他。
“对了,最近几天东夷海寇在海上频繁活动,我们三大营奉命围剿海寇,许公子没事还是不要来海上了。”
江庭岳提醒了一句,“我还要赶去罗澎岛,咱们就此别过。”
说罢,她所在的楼船也开始缓缓离开。
目送江庭岳的楼船消失在薄雾中,许琅对秦虎还有文先生说道:
“咱们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