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久我就有种心灰意冷感觉,不想再挣扎下去,这样睡了也很好。
但我知道这不是我自己的想法,是这玉床的影响太大了。
黑眼镜看着我,在我面前蹲下,蹲的很稳,我坐在了他的腿上。
这姿势多少有点让人不舒服,但都是男人,也没有那么多讲究,没有吊着那么难受就不错了。
黑眼镜接着说:“看在你这么难受的份上,我可以说点你爱听的。”
我回头看着他,头晕眼花的,其实也看不清什么了,就顺着他的话问:“什么是我爱听的。”
我其实也不想听,只是不想睡过去,怕醒不过来,还怕醒了之后还是我一个人。
“我说一点哑巴早年在这一带的事情给你听。”他说的轻描淡写,手里还一直把玩着一把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这个习惯的。
我反应有些迟钝,过了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一下子兴奋起来,坐直了身体看着他。
像是我被人一把抓住了神经一样,一下子就活了过来。
“回光返照了你?”黑眼镜看我回血,一脸质疑的看着我。“你是装的?你都能当影帝了。”
事实上,瞎子一向有抓人死穴的本事。
“你说小哥早年还来过这里?”我的声音有些不自然,自己听着都好像不是自己出的声音一样。
我的呼吸很急促,冷汗直流,但身上却冷得如坠冰窟。
这些我都忽略了,只是等着黑眼镜说话。
黑眼镜看着我直笑,笑着说:“来过,但他忘记了,老年痴呆嘛,可以理解。”
半个小时之后,黑眼镜给我说了一件毁三观的事情,是他和闷油瓶在这附近的一个大墓中生的事。
我听完之后之后感觉整个人更加的不好了。
并不是说他们做了什么见不得的事,而是听他说完之后,我有一种深深地遗憾,几乎会贯穿我的余生。
我不会和任何人说这件事情,包括胖子也不会知道。
这种感觉就像你口渴的口干舌燥的时候,看到了清澈见底的溪水,你刚要喝的时候,却现水底有一坨狗屎。
当然,我说的清澈干净指的是闷油瓶。
“瞎子。”我就直接这么叫他了。
“嗯。”他看着我,至少我是觉得他是看着我的。
“如果当时我在场得话,我会把你封在那口棺材里,让人永远也不要见人了。”
黑眼镜就笑,没有说话。
他笑了一会儿才说:“别激动,别激动,恶心一下你也是为了你的健康。”
刚说完,闷油瓶就回来了。
这一切就跟黑眼镜算好了一样,他太了解闷油瓶了,他会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几乎都在他到底掌握之中。
手电光一闪,闷油瓶一脚把另一个倒退进来的黑影踢的飞出五六米远,摔在刚才吞黑眼镜的那张玉床边。
我正睁大了眼睛看着闷油瓶,瞎子在我面前说:“几十米之外的墓道里有个粽子。”
他说的就是闷油瓶踢的这只。
还没等粽子再爬起来,闷油瓶一个箭步过来一脚踩在粽子的脖子上,“咔嚓”一声,脖子直接就断了。
闷油瓶单手把它提起来就摔在玉床上,那粽子没有再动一下。
粽子慢慢的溶进了玉床里,这个过程大概要一个小时左右。
黑眼镜也就保持这个姿势支撑了我一个小时。
我的精力越来越弱,到最后几乎连呼吸都感觉到异常费劲。
我不知道黑眼镜是怎么坚持了那么久的,下了玉床就跟没事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