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包着草药边给一边的小伙说着。
“这里的药熬半个时辰就可以了,不过我记得你爹爹不是还没有这么严重吗?怎么不过几日就已经咳出血了?”
那小伙搓了搓洗的白的补丁衣服,神色也是拘谨着,听着花千骨的话,也是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爹爹那可怜的样子,也是红了眼。
“阿爹本来的确好好的,不过就是一日一日咳得多了些,这几天听你说的,让他好好歇着呢。
可谁知今日去看就已经病得起不来身了,咳声每刻都不歇,我出来那会已经都咳出血了。”
花千骨闻言暗暗叹息着,看他的衣着也知道不是富庶的人家,这药自己已经按最便宜的算了。
可还是几乎都要掏空他的家底了,哎,也不知这是什么病情,居然这么快。
花千骨递了过去,随后又从包里拿出了几张画出来。
“这是我给你爹爹开的药,我记得你家后面也有草被茂密的地方,你可以去找找,这样花的钱也少些。”
小伙子接过去,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随后向着花千骨鞠了一躬,随后跑了出去。
花千骨呆呆的看着门外,思绪却是已经飞到了天际,在人间这多日以来,她看过的事几乎都是有关人命的。
有小妾前来买催情药的,有云英少女来买堕胎药的,还有男子来买避子药的。
多的都列举不过来,她不明白,如果不爱可以不去招惹啊,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踏踏踏——
花千骨回过神,就看见前面街道上跑过了好多的官差,看他们行色匆匆的样子,花千骨有预感,许是出了什么事了。
果然,不出一刻,就有一名官差前来,把一张告令递了过来。
“大人有令,今日城中许进不许出,所有人不得在外乱闯,凡医者此刻立即前往衙门。”
花千骨正了正神色,拿起药箱就往衙门走去,街道上百姓行色匆匆,都往花千骨身后跑去。
而她却和众多的医者一同在人群中逆流而上,前往衙门抵御着这未知的风险。
越靠近衙门,花千骨就越有所感,不让人们外出,还召集医者,再联想到刚刚的那个病人。
花千骨脑海里猛的出现了一个想法,莫不是这里出现了瘟疫。
公堂————————
李县令看着手下人报上来的纸张,也是一个任务又一个任务的安排着,忙的他也是团团转。
花千骨看着衣衫褶皱颇多,衣冠不整的县令也是越加坚信了心中的想法。
“见过——”
“别拜了,你们赶紧过来,后院里有几个严重的病人,你们快去看看商量一下是什么疫征。
我还要写信给京城汇报呢,缺什么就告诉外面的守卫,让他们找来。”
听着李县令话,几十个医者也是带着药箱去到了后院。
果不其然,就是瘟疫,还是最可怕的鼠疫,不知怎么的,一夜之间整个城的人都开始出现了症状。
加急书信一封一封的送出去,却都像石沉大海一般,其他县的人进不来,这里的人出不去。
也是李县令率先关闭了城门这才没有导致疫情的进一步加大。
花千骨和数十个医者一同查着医药典籍,却还是一无所获,有些身体不好的医者也成了病患。
衙门的药味一天比一天浓,尸体也是一具具的往出抬。
城墙附近的大坑里每天都有一大堆的新鲜骨骸填进去,烟火日日经久不息,浓烟扶摇而上消散在城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