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的时候太漂亮也是一种麻烦!”
“男人,总是会被一时的美景所吸引,等品鉴了,尝够了,就会觉得食之无味,弃之不惜。”
恍然的一段话,却意有所指。
估计是沈宝盈将昨晚吃饭的事告诉了她,所以沈宝瓷是来原配震慑?宣示主权?
捏着饮料杯的葱指微微收紧,万禧深感荒唐,不卑不亢地抬起胸口,
“你在凝视深渊之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沈小姐同为女人,女人什么时候成为商品了?”
她倔犟的额顶漂亮又好看,温柔的语气神情淡然,不似反驳,以理服人。
沈宝瓷不气,微笑,“这世上谁都价格,有些人无价,有些人却很便宜!”
万禧没有反驳,她不知道自己算计姜衾寒那次,沈宝瓷是否清楚,但那确实是能刺穿她胸口的一把刀。
与其说是为了五十万,不如说是她的不甘心。
这是万禧一直不敢承认直面自己的内心,她有多喜欢姜衾寒。
五十万虽然是弟弟急需,但也不过是说服自己的幌子。
都说先动心的人,输得最惨,在那段感情里,她输的一塌涂地,所以万禧不敢再提及。
“万小姐,我去玩了!”
陷入沉思的几秒,沈宝瓷以为这话让她明白了自己的境地。
昨晚沈宝盈确实和她打了一晚上的电话粥,吐槽姜衾寒对万禧的照顾非比寻常,沈宝瓷不以为意,别说和万禧合作是为了她,就算是真的被这样一个女生迷住,那也是一时兴起,她根本没有任何危机感。
毕竟,这么多年她晾着那位好长时间,只要她想,挥挥手,便继续会败在她的石榴裙下。
而她要的从来不只是姜衾寒一个人,她想要整个姜家,哥哥就是她永远的护身符。
看着女孩的背影,那段被积压刻意隐瞒的直白和不甘,犹如一阵抽筋断骨的海风穿过层层山丘,拂过白皑皑的细沙,吹在她孱弱的脊背。
痛,席卷了全身。
“咳咳咳…”
瘀血从肺部镀上口,侵染了白纸,红得鲜艳。
一直关注这边的顾时淮坐在她的身旁,看着那口鲜血,颇有良心地说道,
“这口瘀血吐出来,你好了九成。”
又是一位站在对方的说客,高高在上,对她这种普通人充满了偏见和歧视,各个披着伪善的面纱,为了自己那点虚荣,将别人性命弃置不顾的上流人。
“顾医生妙手回春,治疗病人都这么别出心裁。”
万禧懒得和他再辩论,起身要走。
顾时淮笑着说道,“万禧小姐昨晚休息得不错,效果也很明显,我只是小小推波助澜而已。”
“万小姐,你很不一样哟!”
虽然不知道他是否清楚昨晚,姜衾寒来过她的房间,干的混账事,可男人那张笑意横生的脸,让人看着就是十分不舒服。
懒得在和他打哑迷,她只想离开。
“顾先生,抬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