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白的小腿向后翘起,在空中一晃一晃。
忽然,那哼歌声变了调,变调作猫咪般的一声轻哼,江清辞手指一抖,屏幕上一个大西瓜就落到了终止线以上,大大的gaover跳了出来。
屋里如今只有两个人,江清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在捣乱,不由得有些不高兴地朝后看去,“谢屿池,你在干什么呀?”
如今唯一值得安慰的,便是阿辞无论叫谁,都是全名全姓地称呼,没有人能除外。
但是,谢屿池心中,却仍然有些闷痛。
没有人除外,这不就也代表着,他不是特殊的那一个吗?
他抬起左膝跪在床面上,因而与少年的身体靠得更为接近,青年修长手指如细竹般劲而直,指间还带着从浴室里带出的热气,就这么包裹在少年的小腿上,控制住晃动的同时,一点一点,从脚跟处向下挪动,拇指用力,将柔软的小腿肉按揉得如脂膏般,几乎化开。
“之前在餐厅,没能好好为阿辞按腿,现在帮你按一下。”谢屿池的回答很正常。
他之前在按摩店打过工,从店里的师傅手上学得了一手按摩的好技术,此时按揉在江清辞小腿上的力道虽不轻不重,却很快就让江清辞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就连原本总是晃来晃去的小腿,此时都没了力气,只靠着谢屿池的手,才不至于掉在床面上。
谢屿池的手几乎与江清辞的小腿贴在一起,毫无空隙,有那么一瞬间,他看着手中纤细漂亮的小腿,几乎想俯下身一点一点从脚踝吻到那粉色的腿窝,甚至是继续向上吻……
可他知道,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他的阿辞一定会生气,说不定会一脚踹开他,转头就去找陆执。
谢屿池强压着心中的绮念,尽心尽力为江清辞按摩腿上的肌肉。
酸酸麻麻的感觉从小腿肚传来,江清辞舒服得直哼哼,却还不放开手中的手机,持之不懈地和屏幕上一堆水果作斗争。
谢屿池却已不知何时,停下了按摩的动作,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俯在少年耳侧轻声道:“阿辞,刚刚我做得好吗?”
“好。”说这话时,江清辞一双眼,还紧紧盯着手机屏幕。
谢屿池心中的闷意却越发沉重了。
“既然这么好,阿辞能不能给我一个奖励?”
这一回,江清辞仍是连内容都没听清,就随口回道:“好。”
可他刚答完这一声,却忽地被抓着双肩,被翻了个面。
手机掉在了一侧,水果很快又堆满了屏幕,大大的gaover再度弹出。
江清辞看着骤然出现在面前的谢屿池的清隽容颜,一双猫眼因为迷茫,睁得有点圆,“你干什么?”
谢屿池看着身下的少年,温和的脸庞被掩在阴影中,显露出一丝少有的危险来,“阿辞不是答应了,要给我奖励?”
“我来讨要奖励了。”
眼见谢屿池就要俯脸过来,怎么看都有些不妙,江清辞连忙抬手就捂住了谢屿池的嘴,一双猫眼睁得更圆了,“奖励就奖励,你这是干什么?”
谢屿池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你和陆执接了吻。”
“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不行?”
晚上在餐厅看到的那一幕始终折磨着谢屿池。
从前他与江清辞只有两个人共同生活时,他对江清辞,只有照顾弟弟的责任感,再无其他感情。
可偏偏在那么多男人靠近他的阿辞时,他对阿辞的责任感,却竟是忽然变化成了爱意,可直到他意识到这一点,他的阿辞已被男人簇拥,而他,除了患得患失自我折磨,仿佛再无其他办法能将阿辞留在他身边。
江清辞将手抵在谢屿池唇前不过几秒,于谢屿池来说,却犹如几个世纪般漫长,那短短几秒的抗拒,似乎已为他判下了死刑。
然而,就在下一刻,江清辞的手,却是忽地撤开了。
“你早说嘛,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江清辞原本看谢屿池脸色那么差,还以为他要咬自己呢。
“亲就亲呗。”
说着,江清辞抬手就勾着谢屿池的领口,把人拉下来,啾地亲了一口。
少年干净的香气在唇角一触即离,似乎是再纯洁不过的一个吻,却犹如一个炸弹,直将谢屿池即将死寂的内心炸出轰轰烈烈的一片烟花。
几乎是在江清辞退后的那一瞬间,他就凭着本能,追逐了上去。
江清辞原本还以为,谢屿池还像之前那样好糊弄呢,亲一下就面红耳赤地退开了,却没想到,此时此刻,谢屿池却竟是不依不饶地含上了他的唇瓣。
在这紧追而来的吻下,江清辞下意识便要斥责谢屿池让他停下,可他一张开唇瓣,谢屿池却无师自通般,立刻就钻进了他唇缝之中,以至于江清辞只能“唔唔”着发出含糊的声音,根本说不出话来,几乎被亲化。
直至江清辞终于受不了了,在谢屿池身上狠狠地踹了两脚,谢屿池才终于意识到,怀里的人已经从脸颊到锁骨,都被亲红了,这才恋恋不舍地推开。
一空出呼吸的余地,江清辞立刻心有余悸般,抬起脚便抵住了谢屿池的胸口,确保他不会再靠近,才勉强撑着上半身,拿手背擦自己的唇。
一边擦,还一边骂人,“谢屿池,你是狗吗?抓着人就舔,舔不够吗!”
不同于陆执,谢屿池的吻很温柔,可这股温柔,却又带来了股酥酥麻麻的古怪感觉,江清辞有些恼火,见谢屿池跪坐着,是一副任他揉捏的样子,越想越觉得不解气,又朝谢屿池胸膛上,踹了两脚,却不仅没有踹动谢屿池,还把自己给踹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