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恺登时松了口气,伸手在他肩膀上一捏,“行了,做人嘛总归是要开心点的,别总哭丧着脸,而且今天还是我的生日。”连恺把手伸进了衣兜里,用力握紧了那木头刻成的小老虎,“走,喝酒去,叶子他们都等着咱们呢。”
艾飞从黯然伤神的情绪中脱离,吸了吸鼻子笑道:“好,不醉不归。”
连恺大笑,“大金链子小手表,一天三顿小烧烤,喝酒去。”连恺攀住艾飞的肩膀,一同朝大堂的人群中走去。今天参加连恺生日聚会的人很多,大多数是艾飞不认识的,待连恺去招呼别的客人的时候,艾飞便老实的待着艾叶身边,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服务生送来的啤酒。
艾飞的酒量其实不差,一般情况下喝个六七瓶是不成问题的,但今天有点不同,或许是因为心事重重的原因,三瓶啤酒下肚他便有些晕头转向了,看人都是重影的,就在众人围着连恺不停敬酒的时候,艾飞独自一人到了楼下,窝在沙发上看着门外的车来车往。仰起头灌几口酒,借着酒劲儿想起了连恺刚才的话,他不能在这么下去了,哪怕自己真的是一条咸鱼,他也要找到一条让自己翻身的宽敞大道。
连恺最后的那番话给了艾飞不小的刺激,致使他越喝越多,直到最后醉死在了一楼大堂的沙发上。连恺招呼完几个重要客人之后,便在人群中不停的寻找艾飞的身影,几经周折,连恺终于在一楼大堂看到了他蜷缩成一团的身影。
连恺走过去,低头看着艾飞的侧脸,他紧皱的眉毛里夹在了太多太多不好的情绪,连恺忍不住伸出手,试着帮他舒展眉毛,却是徒劳了。连恺无奈长叹,弯下腰将艾飞抱了起来,转身往自己办公室去的路上,连恺笑着说:“好像比上次还沉了,是不是又胖了?”连恺温柔的话语中透着隐约的心疼,对于“废物”那两字他确实不该说,盯着艾飞的眉眼看了好半天,他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连恺把艾飞抱进了办公室,这里有一张简易的单人床,是他平时用来小憩的,这会儿正好派上了用场。连恺将艾飞放在床上,繁琐了门后再次谪回,他盯着艾飞打量着,片刻后他笑了,“没想到你小子打扮起来还挺好看的。”连恺坐在艾飞身边,拽过他的手握在手里,“你说,我今天要是把你怎么着了,你醒来以后会不会恨我?”连恺偏过头,伸长了手在艾飞的唇上一扫而过,“我呢,真的不想乘人之危……可老子也不是正人君子啊,都他妈的憋了十好几年了,我要是不动手,是不是显得挺不是男人的?”好么,连恺说了这么废话,最终目的不过就是想找一个能办了艾飞的正当理由,禽兽大概都是这么炼成的。
欲望最终战胜了理智。连恺顺理成章的把艾飞裹进了怀里,一同钻进了那床带有黑白点的羽绒被当中。床下散落着两个人衣服,昏暗的房间内慢慢传来了艾飞痛苦的叫声……连恺掀开被子,露出脑袋喘了口气,“我操,我这还没动手呢,你叫唤啥啊。”
艾飞半醉半醒间,梦呓似得说:“别晃我,我头晕。”
连恺哭笑不得道:“我哪晃你了,你该不会是想吐吧?”
艾飞头晕的难受,抬起手挡在眼前说:“我渴了。”
连恺无奈道:“我是真服了你了,等着。”连恺出了被窝,赤脚跑到饮水机旁给他接了一杯温水,回来的时候扶起艾飞说:“快喝,喝完办正事儿。”
艾飞醉眼迷离的看着连恺,突然傻笑起来,“办啥正事啊。”
连恺痞笑道:“你说呢。”
艾飞神经兮兮的看了看屋里,压低声音凑到连恺耳边说:“我跟你说啊,你千万别打我的主意啊,我可是名草有主了。”
“啥玩应?”连恺急了,脸色不善道:“你有主了?啥时候有的,谁啊。”连恺心想喝点马尿竟然还喝出意外惊喜了。
艾飞眼睛发直的傻笑着,“你想知道啊。”
“啊,我想知道,你赶紧说。”连恺郁闷到家了,但凡艾飞敢说出那人是谁,连恺一准要找人收拾他去。
“你真想知道?”艾飞笑问道。
连恺深吸一口气,抬手在艾飞的腰上拧了一把,“快说。”
由于醉酒的原因,艾飞并未察觉到疼,反而主动靠上连恺的肩膀,声音极小却又带着难以遮掩的羞赧说道:“绍辉,你别在来找我了,我对一个人有了好感,而且……咯……他对我很好,很喜欢我呢,哈哈哈哈哈。”
连恺顾不上问绍辉是哪个孙子,直奔主题问道:“对你好的,喜欢你的是谁啊,你说出来我就不找你了。”
艾飞伸手指着连恺,傻笑道:“这可是你说,我说了以后你就不能再缠着我了啊。”艾飞趴在连恺耳边,咬耳朵似得说:“他……叫……连……恺,长的老帅了,而且……”艾飞低下头,朝连恺某个重要位置看去,突然间有些疑惑,他皱眉趴了下去,“我怎么记着,你的没这么大啊。”说完,还用手挑了两下。
此时此刻,连恺是心花怒放的,艾飞是玩火自焚的,连恺万万没有想到,艾飞口中的“名草有主”的那个主儿,竟然会是自己,连恺再也顾不上盘问细节了,把人裹紧便钻进了被窝里。
连恺这辈子注定是和“正人君子”沾不上边了,索性把“趁人之危”的真小人做到底。连恺在被窝里对艾飞上下其手,摸摸这儿再摸摸那儿,处处都彰显着新鲜感,这可是上一次同床共枕没有体会到的。连恺毕竟是头回和男人干这事儿,于心理上身体上都带来了不小的刺激感。真要下手了,连恺会情不自禁的咽咽口水,低头亲一口甚至要回味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