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大城市的人吗?怎么穿着打扮比我们这些小地方的人还要落后?居然穿一双拖鞋就出来了。没钱买裤子,买鞋子就说一声,我好心赞助他o块买一条裤子。”苏建党嫌弃道。
“爸,你以为大城市的人都是百万富翁吗?大城市也有穷人,有一些比我们这些小地方的人更加穷,连房费都交不起,每到晚上就在街边打地铺。”苏景初在大城市上的中专,将几年前看到的街头景象告知苏建党。
“幸好当初你毕业之后,我没让你们留在大城市,要不然你跟他差不多。还好,你们两兄弟都听话,毕业之后就回来。虽然我们这个小地方工资不高,赚的不多,但最起码不用穿烂裤子。”
“她妹妹那条裙子应该是在网上花九块九淘来的吧?”苏景初像父亲一样,见不得别人好。
“唉哟,你看她父母天天收稻谷,插秧,晒太阳,晒到像个煤球一样,他们不张开嘴说话,我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嘴巴在哪里。我刚才看见她爸爸的指甲还沾满泥巴,我看见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现在都浑身难受,我刚才碰到他的衣服了,不行,我觉得好恶心,阿初有没有消毒水,帮我消一下毒。”
苏景初去找消毒水,苏建党逮住宋映霞,又说开了。
“她叔叔是不是在工地干活的?”苏建党问宋映霞。
“孩子他爸,听说她叔叔一直都是干这一行的,干o多年了。”
“难怪他在我身边走过,我都闻到一股泥水味,太难闻了,比隔夜的泔水还难闻。”
“她婶婶是干什么的?”
“她婶婶好像是在沐足店给人洗脚的。”
“哕……”苏建党听见洗脚的差点吐了,“她婶婶帮人洗过这么多脚,她的手肯定有香港脚的味道,你千万别让她摸我们家的东西,摸过之后都会残留香港脚的味。”
苏建党见苏景初找了半天,不耐烦了,“阿初,你到底有没有找到消毒水呀?已经找了半小时了,要是出去买的话都买回来了。没有的话就去市买一瓶消毒水,顺便再买一瓶空气清新剂,我隐隐约约都闻到香港脚的味了,太难受了,等一下我怕饭都吃不下。”
“她弟弟在哪里读大学?”
“好像是北京那所什么大学,”宋映霞努力回想,“之前她弟弟刚考上大学的时候她,不是摆了升学宴吗?她回来时,我听她说是北……北……京……大学数学科学院。”
苏建党又嫌弃道:“名字都这么长,肯定不会是好的大学。我们家老二就不一样了,他读的那一所才是好大学,叫什么大学?”
宋映霞补充道:“凤凰大学!”
“没错,就是凤凰大学。你看四个字的大学才是好的大学,哪像她弟弟的那所大学,那名字又长又臭,这些是不入流的大学。我们老二读的大学那才是顶呱呱的,一出来就找到工作。她弟弟那个百分之百是野鸡大学,被人骗钱又浪费时间,他以后毕业了肯定找不到工作,这些人一毕业就等于失业,你放长双眼看一下吧,我说的肯定没错。”
一想起自家有个本科大学生,苏建党就笑得像一朵菊花。
……
陆曼书的娘家亲戚都进她房间看萌萌,而苏家人则在客厅交头接耳地对陆曼书的娘家人损了个遍。
苏景言去车站接了不认识路的舅舅和舅妈,然后兴冲冲的跑上楼,一进门就大喊:“你们猜我在楼下见到什么了?”
苏景言很少如此兴奋的,距离他上一次也这么兴奋,还是三年前安安出生那天,他在医院走廊又叫又跳,护士还以为他作,差点打电话送他去精神病。
如今又看到他这个样子,肯定是好事。
苏景初回答道:“捡到人民币了。”
“不是,你再猜猜。”
“见到舅舅舅妈就把你高兴成这个样子了。”苏建党回答道。
“不是,再猜。”
“见到你前任?”苏景初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