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映霞被逼亲自动手,下午四点开始煲鸡汤。
把所有材料放进去,打着火之后,就躺在沙上看电视,看着看着就忘记正在煲汤。
苏建党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焦味,“你是不是在煮东西?”
宋映霞眼珠转了两圈,终于想起煲汤的事。
“煲了汤。”
“煲肯定干汤了,你没闻到焦味吗?”苏建党凶宋映霞。
宋映霞因为感冒鼻塞,吸了两下鼻子才闻到一点焦味,匆忙去关火。
打开锅盖一看,一滴水都没有,底下的鸡肉全黑了,煲汤的瓦煲也裂开了。
买土鸡花了oo块,还加上其他材料和那个瓦煲,总共o块左右,全没了。
“干点小事都不上心,一躺下看电视,就什么事都忘记了。你还好意思说我是个电视迷,你自己才是个电视迷。”
宋映霞没意识到自己的过错,反而把责任推在陆曼书头上。
“你说说她,我今天叫她回来煲汤,她说没空,平时天天都在家,我一叫她干活,她就推三推四,分明就是故意的,要是她回来煲汤的话,就不会煲干了。”
“那你也不能总指望她干活呀,你自己也要上点心,别老是沉迷电视。”苏建党终于说了一句人话。
“我几十岁了,忙了大半辈子,现在轮到两个儿媳妇来操持家务,我要享清福。你骂我也没用,要骂就骂你的儿媳妇。”
下午五点钟,陆曼书别墅的邻居给她两颗大芥菜,她提着芥菜,到市场买了三斤羊肉,再去接柔柔回家。
一进家门,宋映霞就凶了她。
“你死去哪里啦?去了一整天,叫你回来煲汤也不回,汤都被我煲干了。”
“妈,我是有人身自由的,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煲干汤是你的事,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肯定是看着电视忘记煲汤了。”
宋映霞以前也试过好几次煮菜看电视,菜都煮糊了。
“我就看了一会电视。”
“妈,能煲干汤的话,最起码要两个小时以上。你不是看了一会,至少看了两个小时,你别再睁着眼睛说瞎话。”
宋映霞这一辈子只肯被苏建党欺负,要是其他人欺负她,就会别人说一句她顶一句。
“是啊,我就是喜欢看电视,又怎么啦?碍着你吗?”
“你看电视就看呗,你煲干汤也是你的事,那你冲我火干嘛?”
“谁叫你不着家?”
“我现在跟你说,我就是天天都不着家了,过几天我要去旅游,过年前才回来。”
“阿怡她的胎小了点,要吃好一点,你别去旅游了,在家伺候她,再说了,去旅游又要破费,有那个钱倒不如拿出来改善大家的伙食费。”
宋映霞称呼陈素怡为阿怡,而叫陆曼书时是连名带姓一起叫的,但更多时候任何称呼都没有。
从这个简单的称呼可以看出,陈素怡跟陆曼书在宋映霞心目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
你天天都叫她阿怡,叫得那么亲切,那好啊,我天天都叫她龟婆。
“那个龟婆怀的是你的孙子,又不是我的孙子。你当婆婆的不伺候她,要我来伺候她,凭什么?再说了,我怀孕的时候又没见她伺候我,你也没伺候我。现在轮到她怀孕了,就像皇后一样。你分明就是欺负我。”
陆曼书如今想起以前怀孕时的事,都觉得很委屈,她真想不明白自己以前为什么啥事能都忍?
也正是因为自己的懦弱,别人才肆无忌惮的欺负她,导致全家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都认为她为家里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就连龟婆怀孕也要她伺候,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