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她扶着车门问他,“师兄,怎么了?”
“你跟李璋在一起过?”
周元森不愿在无谓的事上猜忌,不想弯弯绕绕地浪费时间,开门见山就问了。
邵旖旎双手交握,侧坐着朝向他,像做错了事的小学生,点了点头。
沉默半晌,周元森问她:“为什么之前不说?”
“因为……因为大家都不知道。”
“所以我也不用知道。”
“我错了。”邵旖旎拉他的手,“师兄,别不高兴,我只是想大家继续做朋友。”
“做什么样的朋友啊。”周元森神色不豫,揉乱她的头发,“什么样的朋友,可以这么旁若无人的想上手就上手。”
邵旖旎眨了下眼,欲言又止,她当然知道那不合适了,那本来是不合适,男女朋友才可以这么亲密,可是,她难免又想起没有坦白的廊道的吻,要什么都说吗,可那不是出自她本意的,要怎么讲才合适呢,她还在迟疑,周元森又将她散落在脸颊的乱发别去了耳后。
“但也不是你的问题。”周元森说,“是李璋手欠,不要见他了。”
周元森这会其实没把阔别四年回国的李璋当成多大的威胁,毕竟仅有的两次碰面,邵旖旎眼里只有他,和李璋话都没说上几句,她显然翻篇了,至于李璋,也不见得真的多么耿耿于怀,念念不忘,不然何至于四年一次都不出现。
可是总会见的。邵旖旎在心里说。
周元森空出大半天,要去一趟心内的生化实验室,将邵旖旎放在了瑞宁。
邵旖旎提着从兰馨苑顺来的芒果,慢慢悠悠地回家,看了一阵书,写了一段出科小结,按时上床睡觉。
半梦半醒间,枕边的手机铃声响起。
“喂?”
“邵妮。”是李璋的声音,“我眼睛不舒服。”
邵旖旎坐起了一点,眯眼看了下时间,凌晨两点多,她又倒在被子里。
“怎么不舒服啊?”
“疼,涨,头也疼。”
“晚上还好好的呢。”
“现在不好了。”
“那你……你去医院啊。”
“我不去。”
“那怎么办呢?”
“你给我看。”
“我……”邵旖旎叹了口气,问他:“李璋,你是故意的吗?”
电话那端静默片刻,李璋说:“眼睛疼不可以找你吗,邵医生,我疼得难受。”
邵旖旎又忍不住心软了,“真的疼吗?可我这儿没有设备,我陪你去医院吧。”
“你在瑞宁吗?”
“嗯。”
邵旖旎的睡意早被搅合得七零八落,李璋到这比她想的要快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