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幸锦没想到花荣这么重感情,心里感动,眼下正有一事要问,直接开口了。
“大人可知道宰相长什么样子,他要买我的画,听说他平时喜欢收藏自己的画像,所以想投其所好。”
花荣一怔,宰相平时未曾关注过风雅之事,又一板一眼,让囚犯为他作画,简直出乎意料。
不过,刘幸锦做谋士时,他的墨宝很好,一幅画被人千两买走比比皆是。
等这件事尘埃落定,刘幸锦免不得要去外面避风头,确实需要银子傍身,就没多怀疑。
“当今宰相如今二十五岁,长得一表人才,不过墨守成规,有时很像一个老学究。”花荣仔细回想。
刘幸锦有了大概的轮廓线,开始专注作画,大概半个时辰,有五分相似的模样,但有八分相似的气质,可以称得上妙笔生花。
“还请荣哥哥帮忙跑一趟,银子一人一半。”刘幸锦语气软糯。
其实不用求,花荣一定会办的,他也想知道宰相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出了院子后,花荣手拿丝帛画卷,心里想着事情,没注意脚下,险些滑倒之时看到了王季驰来。
王季驰平时办工务时,几乎几日不回国公府,急得老夫人好一顿数落,但他还是一心扑在工务上。
如今,在摄政王府内,刘幸锦曾经居住的院子中,王季驰白天要回来好几趟。
花荣没等王季驰开口,打趣道:“大人又回来了,可见夫妻感情好,不愧夫人每日盼着。”
语气暧昧,还是从平时老实的花荣口中说出。
王季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有事。”
花荣手里还拿着画卷,十分宝贝的举着,生怕有半分折痕。
若是送给王季驰的,又何必让花荣带出去,晚上送给他就好。
“小人替夫人跑一趟,您忘了夫人可是丹青圣手呢。”
表示有人买刘幸锦的画。
王季驰不至于阻拦,但打开看了看,是一位英俊的男子,不过气质很像那阴暗的狐狸。
想到刘幸锦今早买的画笔,他还以为为自己作画,没想到是他自作多情了。
花荣解释道:“大人,以前就有人买夫人的画,不足为奇,但夫人主动为人作画的只有大人一人,有一次为了画出大人姿态,硬生生熬了两个晚上呢。”
他竟然这么清楚,联想到两人平时多走动,王季驰黑了脸。
……
回到卧房时,刘幸锦正在小憩一会儿,刚才累到了。
床榻之上,刘幸锦有意无意的翻身,故意把床弄得很响,就差直接蹦起来。
听到脚步声,他才停止动作,王季驰竟然回来了。
刘幸锦心里一咯噔,刚才他想弄坏王季驰的床,可能会招来怀疑吧。
哪个好人,会无缘无故弄坏床?
“季驰,你怎么回来了。”刘幸锦端正自己。
他扬着红唇,眉目含笑,好一副美人图,似三月春风消散王季驰刚才的不快。
没错,刘幸锦为其他男子作画他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