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清晨时窗外传来早起鸟儿的叫声,他才有些迷糊的睁开眼,而严越也在这时翻了个身,好似终于舍得,移开了垫在他腰下的手。
“嗯?”他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按了按因药物作用还在疼的后脑勺,“有点口渴。”
严越嗓子干哑,说话都有些吃力。
若不是环境足够安静,沈曦云差点没听清他正含糊的说些什么:“我,我去给你倒水?”
“没事,累,再陪我睡会。”
“……好。”沈曦云犹豫愣了下。
在犹豫一二后他往严越怀里蹭去,这一蹭,多少让严越有点不知所措。
昨日是做戏给老太爷看的,实际上并没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但说出去没人会信。
因为严越当时的脸色,因为这散落了一地的衣物,还因为严越在沈曦云身上留下的痕迹足够明显。
“有没有不舒服?”沈曦云担心他。
直到现在,他也没能明白严越昨晚的疯狂是为了什么。
他只知道,这男人好像是真的中毒了。
“你要是闭嘴,我现在能更舒服。”
严越轻轻捏了捏沈曦云的耳朵,他正闭着眼睛,在脑海里复盘昨晚的事可能出现的纰漏。
“让我静一会,你也,再睡一会。”
沈曦云抿着嘴,他半趴在严越胸膛,有些后怕的用手环着他的腰,“我很害怕。”
“没事了。”
冉春荣是他一早就想要疏远的人,他的视野让他受不了这种公子哥们的寻欢作乐,他怕自己在他身边多待会,便忍不住会揍人。
那日在停车场,若不是身上刚好有烟,就那屋子的场面,按照他前世的习惯一定会去扬了。
这种人,若是在别人身边,他会觉得很可爱。
起码,看戏是最快乐的,不需要付出成本。
偏偏,他是自己狐朋狗友名单里的一位,偏偏,他的目光在沈曦云身上,偏偏,他也是拿自己当乐子看的……
这就很无趣了。
那一次在酒吧,严越需要照顾沈曦云随时会崩溃的情绪,而这一次,是在严家,是在老太爷的寿宴上……
在这样一个地方,羞辱老太爷的重孙婿,无疑是很不明智的举动。
即使,这个孙婿在严家人人可欺。
但你是什么身份?
一个来参加寿宴的小辈而已,敢当着主人家的面欺负主人家里的人?
第一杯香槟被严越故意弄洒了,那时候他便觉得,这人是个傻叉。
结果,他还送上了第二杯香槟,简直蠢到家了。
不管这个人从前和严跃有怎样的关系,他都觉得不能留。
于是,他带沈曦云回车上取衣服,不为别的,只因车上有药。
那是两周以前,一个想爬他床的“旧情人”打算用在他身上的,在了解药效后,他送那位“旧情人”自食其果,而多余的药被他放在车上忘了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