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云深吸口气,他看着那张脸,用最后的意识道,“你好假。”
严越本来都打算要放过他了,却是被他激起了斗志,他正上头着,“假?”
他忽然觉得可笑,他曾几何时被一个小子左右过情绪?
“你说我假?”严越咬住他的肩,“你给我醒过来!别睡?”
他自嘲的笑着,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
他和沈曦云都不是作恶多端的小人,为什么要一直折磨彼此呢?
他想了太多,以至于忘了自己在做什么,他累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从那种人事不知的混沌状态中清醒过来,他看着沈曦云身上的痕迹,愣了下。
“沈曦云……”他拍了拍沈曦云的脸。
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像是在炭上滚了一群,正发红发热。
在严越搬动他的时候,少年痛楚的轻吟了一声,又再次没了声。
沈曦云身上的痕迹,比上一次在老太爷那做戏时留下的还要深许多。
自上次从老太爷那回来后,他嘴角的裂口就一直没合上,而现在更是嘴都肿了,脸上还有他当时捏出来的五指印。
看看这荒唐的一地,虽然地上的东西都是沈曦云做噩梦后扔的,可真正搞成这幅德行的却是他。
满屋都是松香和柠檬香的混合气息,严越走到洗漱间开了排风扇。
他坐在地上,看着沈曦云,手心翻飞的口子也在这时开始痛了起来。
脑子里闪过一些在洗漱间里发生过的画面,他搂着昏迷过去的少年,亲了亲他的额头,“对不起,我没想过会这样。别再说要离开我的这种话了,我会受不了的,知道么?”
他知道少年听不见,却还是将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易感期,断片。”他从地上捡了两套干净的衣服,抱着人进了浴室。
浴缸破了,脚下却是碎瓷片,地上还有没冲干净的血水。
那些从沈曦云嘴里说出来的语焉不详的词也在这一刻得到了解释,他抱着人冲忙清理了一遍身子,又捡起地上被水冲了一遍的手机,给溥良平拨了过去。
通话结束,是三小时前的事了。
“完事呢?”
“嗯。”
“什么情况?第一次过易感期,感觉好么?”
“并不好。”严越清了清嗓子,“沈曦云出事了。”
“他不是一直没好过么?”溥良平理所当然的说完,又给严越汇报了一下自己这边的工作进度:“陈丽那边已经搞定了,曾铭被我带楼下的救护车里待着去了,你办公室门被陈丽锁了,里面没人。”
“谢了。”
“你是我看重的合伙人,我总不能像以前一样传你的风流史吧?”
严越:……
“不用告诉我你以前的事,我知道你脑子也不正常。”严越打断他的话,“你让曾铭去帮我买两套像样的衣服过来吧?”
“不是吧!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