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放下望远镜,问身边杨植霖,“他们是不是有病?把阵地摆的这么近?就离我们两公里就开始布防?这是准备跟我们拼刺刀吗?”
杨植霖也放在望远镜,他想了想说道,“这大约是他们炮兵的射程,马家军应该有步兵炮和毫米迫击炮,这两种炮都有公里左右的射程。如果炮阵地在阵线后面一公里以内,那么他们可以炮击我们!”
话还没说完,轰的一声爆炸在前方阵地响起,一声接一声,接连在祁连山师的壕沟区爆炸,掀起无数雪花和泥土。
然后。。。没有然后了,对方射了大约三十枚炮弹,就没有了?
对于挨过o口径日本重炮轰击的祁连山师,他们觉得这他娘是来搞笑吗?
野火再次举起望远镜,远处也没有动静,他没搞明白,对方这是要做什么?
“你觉得马家军,接下来会怎么做?”,野火问杨植霖。
杨植霖也没有和马家军真正交过手,他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他们能怎么做?这么冷的天跨过黄河,他们不进攻,难道是来看风景的?”
野火给赵新新去了一个电话,他问赵新新,“要不要轰他娘?”
赵新新在电话里说,“不,等他们先进攻,我们防守反击吧!”
野火也不绕圈子,他说道,“我想吃光这群傻子,你有什么好办法?这群傻子有马,打的狠了,跑起来我们不一定能追的上!”
赵新新在电话里笑了,他叫过严慰宽,“老严,把你昨天晚上想的,给野火说一说!”
杨植霖在旁边看到野火渐渐的就笑了,笑的有点点冷,跟外面的雪地里一样的冷。
野火放下电话,跟杨植霖说,“老杨,这一次我们要财了!”
杨植霖没明白,“什么财?”
野火指着地图,冷森森的说道,“你说,这个天去游泳,是不是很爽?”
杨植霖更糊涂了,这个天,谁会去游泳?有病吗?有病,更不能下水了!
突然,有一道闪光在杨植霖的脑海里亮起,他愣在原地。
野火笑了,他知道杨植霖已经知道了,他再次看向地图,将铅笔在黄河的磴口段圈了一个大大的圆。
上午十点,马家军的步兵开始了今天的第一次进攻。
从潜望镜里看出去,人数不少,大约在一公里的战线上分成了七个进攻箭头,每个箭头都应该是一个连。
“看来,马家军真的不是来旅游的!”,王胖子还在吃早饭,他的冷馒头都啃了一个小时了。这玩意,昨天指挥挖完战壕,六点才睡觉,九点醒来,一直啃到现在。
野火问他,“你就不能用开水把馒头泡开?”
胖子一点点的啃,说道,“我不喜欢,泡开感觉怪怪的!”
杨植霖满头黑线,他觉得这两人简直不是在打仗,这两人倒是真的来旅游的!
马家军的七个连,进展还挺顺利,一路摸到四百米,无病无灾,佛光普照!
后面的军官看到如此顺利,对着身边人喊道,“再打三十炮弹,让他们冲上去,后面的部队准备!”
炮兵营的营长,皱着眉头说道,“三十炮弹啊!师座,这打完你要给补啊!”
师长骂到,“去你嘛的,让你打,你就打,少跟我叽叽歪歪,回去找军长补给你”
炮营开炮了,三十不多不少,平均分配在七个进攻点,每个进攻点是!
这一顿炮轰,把马家军前面的七个步兵连激动坏了,咱现在也是炮兵打完,步兵冲了!
七个连,以散兵线,又开始了推进。
又无病无灾走过三百米,双方开始对射起来,祁连山师在战壕里往外打,马家军在外面的雪地的洼地上向阵地上打。
这仗打的有来有回,可把马家军的师长高兴坏了。昨天夜里,那个侦察连回来说的,火力如何强大,现在看来也就是这样!
他对着身后喊道,“第二队上,第三队准备!”
赵新新递给严慰宽一杯热水,问,“老严,你脚还痛不痛?”
严慰宽受伤的右脚,时不时会疼痛,严慰宽摇摇头,笑着说,“习惯了!”
赵新新看向南方,他看不到战线,但一直没接到野火的电话,说道,“马家军有点点磨蹭啊!”
严慰宽放下水杯,拄着拐杖,也走到观察口,说道,“应该快了,天寒地冻的,他们又不像我们有煤油炉子,多待几天真会冻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