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逾白就又笑瞭,他唇比一般人的薄,笑起来带著点怜悯:“她不让。”
说完就离开,留下顾泽之在原地发呆。
她?
是谁?
哦,沉逾白的女朋友,玩得尺度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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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板巷的玻璃房裡,孟窈躺在床边喘息,沉逾白刚弄过一次,她脸上潮红还没退,细密的汗贴著身体曲线。
不菲的项链在刚刚的旅行中被摇晃,颤颤巍巍窝在她脖颈间的凹陷处。
沉逾白在一旁,乌眸漆黑,过度的颓靡让他近乎致盲,慢慢从潮汐中回神,骨节分明的手帮忙整理项链,接著摸著她的肌肤,慢慢往下滑。
孟窈肌肤忍不住颤栗,把他的手拿开:“不要瞭,很累。”
少年人当然精力充沛,孟窈可不想奉陪到底,累得是自己。
沉逾白没恼,动作力度很轻,高挺秀气的鼻梁贴著孟窈的脸颊,洒下细窄的阴影,和孟窈搭话:“我今天碰见顾泽之,他让我把脖子上的贴起来。”
状若无意的口气,更像是随意分享。
“哦。”
孟窈很明显不感兴趣,脸色都不变。
她越坦然沉逾白越愉悦,因为察觉顾泽之在孟窈心裡的地位,被抛弃的可怜虫而已,面上还是没有显露。
顺势低头吻孟窈的眉眼,她生得美极瞭,温婉冷情的眉眼,岁月当然在她面容留下痕迹,反而使她更诱人,床笫之间显出坦荡的风情。
沉逾白确认自己没有恋母情节,但却忍不住沉迷大他近十岁的女人。
岁数长些没什麽不好,又或是他隻不在意孟窈的年龄。
倘若她年长二十岁又怎麽样,他照样为她抛弃道德,越过她的丈夫与她偷情,登堂入室,吻她的手背都虔诚。
那将是他的荣幸。
请天父原谅他的狭隘,迷恋有时候会造就人的病态。
沉逾白得意忘形,狭隘的心间生出胜负欲。
他几乎忍不住追问:“你更喜欢我还是他?”
孟窈半阖著眼看他,沉默著没说话,
沉逾白自觉失言,亲瞭亲她侧脸:“要不要再来一次?”
“沉逾白。”
很慢,几乎是在思考的语调。
孟窈好久不连名带姓得叫他,他有些慌神,下意思去抓住床单。
孟窈的语气轻得像什麽都没发生过。
“七宗罪的第五条是什麽?”
天主教神父圣多玛斯·阿奎纳列举出各种恶行的表现,称为七宗罪。
傲慢、嫉妒、暴怒、懒惰,第五宗罪是一一
贪婪。
孟窈没有看他,他知道自己和顾泽之的关系,在暴雨天敲门,对她的情欲毫无疑问和抵抗。
沉逾白的衬衫就在旁边,孟窈用手扔到沉逾白身上,刚刚的温存没有软化她冰冷的神情。
“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