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警官,”孟窈把画板放到一边,“私闯民宅犯法你不知道吗?”
“你的锁太旧瞭,”严琅答非所问,“你还一个人住,不安全,回头我让助理来给你换锁。”
“我不需要。”
孟窈站起来,就要走,被他拽住手腕,动弹不得,严琅低头,细细打量她,嗤笑。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谁给你惯的臭毛病?”
“没谁,”孟窈垂眸避开对视,再抬头脸上已经挂瞭笑,“你放手,我去给你倒杯茶。”
她倒茶也不太用心,差点把洗茶杯的水端给严琅。
严琅瞥瞭一眼:“孟小姐真是艺术傢,不知道别人为你办事的辛苦,钟闻可不是好对付的。”
孟窈还是笑:“要是好对付,我也不劳烦严警官瞭。”
严琅看著孟窈,冷不丁开口:“他倒是很喜欢你,看著比那两个男学生真心。”
“关我什麽事呢,”孟窈动作都没停,继续,“我没有逼他喜欢我。”
严琅长久地凝视她,她当然是美的,岁月为她增添风情,古典含情的长相,性格裡带的冷和豔。
语气像是谈论不认识的陌生人。
严琅失笑,顺手拿起来旁边的相框,是孟窈和林新月的合照。
“我经常在想,他要是活著,你还会这麽怀念他?还是干脆把他忘瞭?就像搞金融的这个一样。”
孟窈把照片夺过来,唇边的笑也消失不见,语气是冷的:“你不许提他。”
“这就对瞭,”严琅不在意,捏著她下巴,把这个坏女人的相貌记在心裡,警告她,“别和我卖笑,我不喜欢。”
驱狼
孟窈意识到他不是在说笑,敛住神情:“你什麽意思?”
孟窈太安逸瞭,京平隻是小镇,偶有藏龙卧虎的人纠缠也容易摆平,她对严琅也滋生轻视,对他的危险性预判不够,用严琅来解决钟闻,不过是驱狼吞虎而已。
现在老虎走瞭,隻留下恶狼。
她把严琅当林新月的战友,把他当解决钟闻的利器,有林新月这层关系在,他总不会怎麽样的,也许就像他说的,照顾林新月的未亡人而已。
严琅松开她,回身去把门关好:“你冷静下来的话,我们就好好谈谈。”
“你母亲是被你父亲打死的是吗?”严琅看著孟窈,“一年后你父亲也莫名其妙去世瞭。”
“不是莫名其妙,”孟窈打断他,“我父亲是喝醉酒失足从楼梯上滚下去的。”
“你那时候几岁?”
“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