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敏忽地垂头,笑了。
蒋承泽皱眉,欲言又止。
冷风不时从窗外吹进,击打着这种摇摇欲坠的沉默。
直到病房被推开,收到余敏消息的客户推门进来:“我还是不放心,想来看看。”
蒋承泽终于移开视线。
“谢谢……”余敏侧头,看着神色忧心的来人;第一次,由衷地感激他的关怀。
点滴正好输完,护士过来帮余敏拔下针头。
“我已经好了,你可以送我回家吗?”她轻轻出声,因为鼻塞,声音有点闷闷的。
蒋承泽眉骨下瞬间聚染上铅灰的阴云色。
客户目光在她和蒋承泽之间转了一圈,没有询问,只应声道:“好。”
扶她起身,脱下西装外套撑开,把她裹了进去。
“抱歉,我只是借你回避一个人而已。”一上车,余敏就将外套脱还给身边人。
“你们之间,是……”驾驶室的男人小心地问。
“没有任何关系。”余敏,“以前是,以后也是。”
她安静地靠着车窗,看着街边的路灯一盏盏迎来又退开,摸出手机,找到蒋承泽头像,选择了删除。
至此余敏和蒋承泽再无联系。
接下来的半年,她全心投入忙碌的工作中。
蒋承泽本就和她无甚交集,当她铁了心想要回避,自然可以和他再不碰面。
春节的时候,苏曼回来,决定和徐航举行婚礼。
婚期定在二月的元宵和情人节,c市和老家分别办一场,余敏找了个借口,只参加了苏曼苏曼在老家的婚礼。
苏曼也没有太过在意,
哪怕结了婚,她依旧像个天真的孩子,毫不避讳地和她谈新的生活,也谈过去,谈蒋承泽,用抱歉的语气,说起他去了她c市的婚礼,在席上似乎颇为伤感。
他果然去了吗?
不过他既念念不忘,她是不是也有处理不当的地方,为什幺非要请他呢?
余敏想说,但最终按奈住了自己那一点躁动的残念。
那毕竟是蒋承泽和苏曼之间的事。
每个人都有过去,过去不是问题,困于过去才是问题。
蒋承泽如何选择都好。
余敏已经决定抛开过往,迈向新的生活。
年后她加了薪水,换了条件更好的房子,遇到不错的人,开启新的恋情,可惜最终因为不合适,没能持续下去。
但短暂恋爱也教会了她许多东西,总归是为了遇到更对的人做准备。
蒋承泽就像结痂脱落的疤。
在余敏心上留了一道痕,一点幻痛。
那时的余敏以为只要等的时间够久,一切都会消去,了无痕迹。
不曾想,命运就是爱捉弄人,她和蒋承泽之间,注定还有一段孽缘。
“我在寻找一个允许我不忠的人。”
“简单来说就是结婚后,我希望我们可以各玩各的。”
“孩子可以有,我知道你家一向看中子嗣,我可以和你生一个孩子,毕竟这也是我父母想要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