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李拂衣不答应似的,她急切得再一次重申:“你问的我只要想活,就不能说,也说不出。”
“但是我知道一个关于墨铮的秘密!”
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李拂衣,试图从他的脸上寻找一丝松动:
“我告诉你,你把这些冰针都收回去……怎么样?”
李拂衣看着她搏命似的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
“说说看。”
镜欢却是咬死要李拂衣答应她的要求,才肯说出秘密。
李拂衣看她这样笃定,事关师尊,他实在是想要知道。
“可以,但你若是骗我,冰针加倍!”
镜欢呼得吁出一口浊气,撑着盘腿坐起来,“方便在外行走,我有一门本领。”
“便是粗浅的相看之术。”
“你师尊是命犯桃花煞的,手上牵着的红线多不胜数。”
李拂衣听着这不着调的胡言乱语,手掌上凝练出数根冰针,吓得镜欢倒吸了一口凉气。
连忙快解释,“事关我性命,我不会乱说!你且听我说完!”
“你说你的,我听着。”李拂衣虽然暂时停了凝练冰针,眼神却颇为不善。
镜欢被吓得,本来说话就不利索,彻底结巴了都:“我……不是……”
“这事你随便寻个星耀派弟子问问,就能知晓!我真不骗你。”
“更何况,我要说的秘密也不是这个。”
“而是:我有办法让他的红线只跟你相连!”
她闭着眼睛拼死一搏了,“你就给我个痛快怎样?”
“我帮你办成这事,换你除去我身上所有冰针,再也别来这里折磨我了!”
李拂衣听了却是反问:“我为何要与师尊红线相连?”
这句话让镜欢怔怔得,随即又听李拂衣满脸崇敬地说:
“我敬重师尊,又不是因为你所想的那些龌蹉心思。”
“每隔五十年来走上这一趟,也是为了惩罚你觊觎师尊,让他烦恼。”
镜欢嘴巴几度张合,像极了离了水的鱼儿。
许久才找回声音,“这里又没有旁人,你真的相信自己说的话吗?”
李拂衣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信,你根本不值得我扯谎。”
这镜欢怎么跟魅魔一样,他和师尊同为男子,又是师徒关系,亏得他们也想得出。
“……”镜欢顿感自己的小命岌岌可危。
可她明明感觉得到,李拂衣对墨铮的占有欲强烈到无法忽视。
早前她用此激怒李拂衣,他也从来不曾反驳过一句。
但眼前这个理直气壮的人,言之凿凿,倒也不似装模作样。
难道……自己真的会错意了?
这样下去,自己与他的交换不成立,只能继续任他折磨……
谁知她正晃的天旋地转,那边却峰回路转。
李拂衣鬼使神差得收了手里的冰针,对她口中的办法好奇起来:
“你且说说,我师尊的桃花煞如何解?”
“免了你这次的这根冰针,倒是也行。”
镜欢绝处逢生,立马卖力的细细说了起来。
李拂衣看似随意,但他过目不忘,听一遍就全记住了。
回天泽峰的路上,越想越觉得镜欢不愧是天瑶女宗的弟子,这解法也实在是匪夷所思。
与其说是解了桃花煞,不如说是劫了桃花煞更确切些。
【主人,你要去试试那个老太婆说的办法吗?】实在是心痒痒的魅魔,忍不住问。
李拂衣看他贼眉鼠眼,喜笑颜开的样子,随口问了句:
(你觉得她说的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