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颜夕这才弄明白自己是中了毒然后被人所救的,多看了玉子朝几眼然后打量了一下这室内别致高雅的构造,问道:“这是哪里呢?”
“玉府。”玉子朝不耐地回答了一句然后率先迈出了门。
☆、有凤来仪鸣朝阳
一路打听着皇上落脚的地方,洛颜夕娇喘微微地走过了几个构造差不多却又迥异不同的庭院最后总算是来到了玉府接待贵客的“清漪苑”,心里不禁啧啧称赞,这是哪位伟大的建筑师主持修建的玉府呢,就算是不沾染半点的碧瓦金砖却能给人一种既内敛却又分外华美的感觉。
这一路走下来,放了汗之后,洛颜夕的身子显然是轻松了许多,还不等门前的下人通报一声就推门而入,看向正在喝茶的明雨辰说:“皇上,我身子无恙了,就此别过。”
如此突然的一句话倒是让明雨辰愣在当场,还不等他做出反应就见倾城屁颠屁颠地跟上了洛颜夕,看来两人是真的准备尽快脱离自己了。
“姑娘请留步。”玉光乾突然喊了一声,然后拿他那双精明而漂亮的凤眼打量了洛颜夕几下,问道:“方才听皇上提起你来,说你是大理对明进献的秀女,按理说你应该在去往皇宫的路上才是,却如何会碰上吾皇呢?”
“我——”洛颜夕语塞,心想要告诉他自己是逃婚出来的吗。
“我在问你话呢。”玉光乾突然语气一冷,伸手攥住了她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眼睛说道,声音听着是极冷的。
洛颜夕倒吸了一口气,看着面前这个虽是过了青年却依旧美貌不减的男人试着挣扎了几下,然后说:“大叔,我好歹是皇上的女人,你如此轻薄我怕是让皇上面子上不好看吧。”
谷越看着玉光乾那俊美的脸忽地黑了下来拼命忍住了笑,心道这女人的嘴当真厉害,总是能让人哭笑不得。
“哼,我倒是问你,你与皇上的碰面是因缘巧合还是你早就谋划过的呢,居然在我的地盘上发生这种事,本将军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你自导自演的戏码呢。”玉光乾甩开了手字字逼迫地说道。
他倒是怕因为别人的行刺惹来一身的臊,看来行刺皇上之事他当真的不知情呢。洛颜夕白了他一眼,说:“我是被大理太子段舒玄抓来送给皇上的,凭什么就要心甘情愿的进宫呢,还有,这位大叔,不要以为自己长得帅一点就可以随意地诬陷别人啊,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凭直觉办事是不道德滴。”
一屋子的人顿时因为这女孩的一句话而神情各异,这诡异的平静最后还是被一对长得如同瓷娃娃般动人漂亮的孪生姐弟给打破,只听姐姐玉子柔咯咯地笑了几声,说:“爹爹坏,欺负大姐姐了。”
弟弟玉子清直了直腰板说:“分明就是这位姐姐在欺负爹爹,你倒是没看出来。”
明雨辰一时间忍俊不禁,摆了摆手说:“光乾,罢了,这丫头若是想行刺朕随手都能动手,倒不必费尽周折接触朕却又要救下朕了。”
玉光乾冷哼了一声回到明雨辰身前的座位上坐定,看了玉子朝一眼,问道:“你二哥呢,皇上难得来蔽舍一次,他倒是躲在屋子里装死。”
玉子朝对明雨辰欠了欠身子,说:“二哥身子一直不好,最近病情似乎又加重了,这会子定然是连下床都觉得艰难,还希望皇上能恕罪。”
明雨辰无所谓的笑了笑,说:“不妨事,既然颜夕身体无碍了,朕也不多加叨扰,这就离开吧。”
说完,刚准备起身离开却被玉光乾伸手拦住,那将军一见自己有点冒犯急忙屈膝跪地,说道:“皇上,既然来了何不小住几日,虽然微臣不再尽忠御前,但是总要尽点地主之谊才好吧。”
谷越不悦地咳嗽了两声,说:“皇上宫里事务繁忙,不便在外多加逗留,玉将军的心意皇上会心领的,您也无需多加挽留。”
玉光乾略一犹豫,眼神若有若无的看了洛颜夕和倾城几眼,然后对自己的大夫人沈媚蓉使了个眼色,那女人立马会意,走上前来拉住了洛颜夕的手说:“这位姑娘瞧着眉眼清秀的,若是不愿进宫的话,可愿意留在玉府做个管事丫头呢,毕竟你眼下也没有去处吧,若是不嫌弃,留在本夫人跟前伺候着如何?”
洛颜夕深感奇怪,这玉家的人怎么不急着拉拢皇上套近乎而是转移了目标对自己下手了呢,正不知该作何反应时听明雨辰执拗地说:“不成,颜夕是朕的女人,朕要带她回宫。”
“谁说要做你的女人了。”洛颜夕脸一红,然后拉过了倾城的手,对沈媚蓉说:“小女谢过夫人美意,只是我和妹子不想寄人篱下,想着出去走走,哪怕做点小买卖也能养活了自己。”
沈媚蓉没料到洛颜夕说话这么不客气,风情万种的脸上隐约有愠怒一闪而过,但是又被自己不留痕迹地掩饰过去,笑意盈盈地说道:“什么寄人篱下啊,您是大理来的贵人,愿意来我府上倒是让蔽舍蓬荜生辉了呢。既然您不愿留下我也不勉强你,日后若是觉得生活苦了些,还是可以回来的。”
洛颜夕佯装感激涕零地谢过了沈媚蓉,有点不舍地看了明雨辰几眼,说:“记得要把皇后的宝座给我留着,等我想着讨要的时候可是会去宫里找您的,既如此,我和倾城先走一步了。”
“你当真要走?”明雨辰摆出了一副小孩子丢失了心爱的玩具般懊恼悲伤的表情问道。
“嗯,放心吧,相识一场,日后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总会去探望您的。”洛颜夕假意许诺着什么然后接过了明雨辰塞给自己的一块龙纹玉佩问道:“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