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始料不及,脱离掌控?
蓝亭脸煞白,手不停地出冷汗:“是我的错吗?是我害了他吗?”
天色已晚,一人一猫疯狂陷入内耗。这一晚,她们都没睡觉。
凌晨,温尔来电,蓝亭立马按了接通:“哥哥,殿下他怎么样了?”她的声音颤抖得不像样。
“是我。”
光脑里传来的是菲兰的声音,声音很弱,像云朵一样飘忽。
“你还好吗?”蓝亭重复这一句。
菲兰轻轻地笑:“我知道分寸的,我还想和你结婚,死不了的。京绿我会托哥带给你,我知道你很喜欢它。不要为我担心,我真的没事。在我还没遇见你之前,我就想过这一天,我太厌恶被信息素控制的一生,摧毁了腺体,反倒让我得以喘息。”
蓝亭压抑着哭腔:“哪有你这样的?伤害自己算是怎么回事?”
“可是,如果我不这样做,接下来的我会更痛苦。”菲兰说:“我知道你不会嫌弃我,即使我的腺体被毁。你那么厉害,比我厉害多了,如果以后我被欺负的话,你一定会用拳头揍回去,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
虽说菲兰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他自残和蓝亭没有关系,但是蓝亭心里清楚,她至少充当了导火索的作用。
“我怎么会嫌弃你。我连腺体都没有。”蓝亭说。
她怎么会嫌弃比太阳还要炙热的菲兰·亚瑟尔。
“你愿意和你结婚吗?我知道这有些突然。”菲兰小心翼翼地说:“订婚也行,我不喜欢其他人,我只喜欢你。我现在的腺体已经成为摆设,我不受信息素的控制。如果你愿意的话,明天早上八点,我在索菲亚大教堂等你。”
“好。”蓝亭给了明确答案。
菲兰不敢置信地问:“你真的愿意吗?到时候不许反悔。”
蓝亭说:“我不会反悔的。”
菲兰听到想到的答案之后将光脑还给温尔:“哥,她说她愿意。”
菲兰像小孩子一样高兴。
“那就好。”温尔淡淡地笑。
事到如今,无论蓝亭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是什么,她说出口的只会是“愿意”二字。
菲兰向温尔说自己明天的逃跑计划:“我假意跟莱恩说我永远不回来了,莱恩肯定会帮助我,他十成十地愿意今后不再见到我,但是我才不会这么便宜他。只要我永远是菲兰·亚瑟尔殿下,他们母子俩心里永远哽着刺。”
“菲兰。”温尔还是那句话:“我希望你行事前先考虑清楚。”
“哥,我很清楚我现在在做什么?”菲兰将京绿接下:“这个,拜托你今天交给蓝亭,如果她拿到后反悔了也没关系。其实我也不是很想英年早婚,但我总觉得她会悄无声息地离开,我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她留下。”
温尔将京绿交给蓝亭,青白二色的玉石躺在蓝亭的手心。
温尔转述菲兰的话:“他的意思是你可以反悔。我也希望你可以考虑清楚。”
“我已经考虑清楚了。”蓝亭静静地注视掌心的京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