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剑而已,不过是一把趁手的兵器。”晏别偏头说道。
钱愿看他这般模样,一时之间摸不清他的意思。看晏别腰间挂着一把长剑,就知手中这把是别人的佩剑。
再看他手中的茧子,就知道是常年练剑的,怎会看不出这等好剑天下只一把,坏了就是坏了,难以修复。
如今却花重金,甚至不顾魔君身份来蓬海岛让他修剑,想来是佩剑主人对他极为重要。
可如今又说,寻个剑来不必让他在意好坏,让他有些拿不准,这佩剑主人对魔君而言,看来是重要之人,无论好坏。
“在下知晓,那还请晏君一月后来取。”钱愿垂眸,从袖中掏出一个灯盏模样的物件,放到了木盒上。
晏别抬手将物件收到万物囊中,“劳钱岛主费心。”
待晏别一行人走后,钱愿将那木盒的暗格打开,只见里面铺满了金银财宝,还有一块天外玄铁。
钱愿骤然一愣,忍不住低声呢喃,“这晏别果然是个疯子。”
竟然真的擅闯了皇宫内取了天外玄铁?!
钱愿将木盒收好,那好剑一整块玄铁,想来剩下的部分便是赠给他的,也不枉他把九幽灯给寻了来。
如此看来,那剑主倒是对晏别十分重要,只是本人没有看清罢了。
这般看来,那剑主是何人,已经呼之欲出了。
钱愿轻笑一声,捋了捋长长的胡须,“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想来即使是位高权重之人,也易迷了眼。”
——
“君上,是否要在客栈休息一夜?”侍卫垂头恭敬地说道。
晏别揉了揉眉心,面上有些疲惫之意,“不必。”
待马车的帘子放了下来,晏别才堪堪阖眸。
此行来蓬海岛,原本几日的路程,愣是让他赶成了两日,眼下马上就是十五,连他自己都不清为何要在这个日子赶回去。
总不能是为那温清川烦心?
他自个不说情蛊之事,自是想好了如何解决,与他何关。
晏别长眉一拧,面上浮现浮躁之色。
下一瞬,他睁开眼,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掉头,去镜花水月。”
“是!”马车外的侍卫虽有些疑惑,但君上的命令轮不到他来质疑,拉紧缰绳,将马车调转了方向。
在调转马车那一瞬,晏别感受到袖中的通灵镜微微发热,他将通灵镜拿出,面上带上来他都没察觉的一丝喜色。
“君……君上,属下失职,让温清川跑了。”冥欢那能听出明显地打斗声,随着她的动作,能在通灵镜中看到一抹青色,和露出的玉笛。
晏别神色冷了下去,那玉笛和青衣,是梅衡和云剑门的人。
云剑门……呵,想来也只有温清川收的那个傻徒弟才会一股脑地跟着梅衡去镜花水月。
“不必恋战,回鸠千夜来。”晏别声音冷峻,如带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