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非好时机,但轮不到我来决策他人的性命,只是跟着我怕是要让他吃上不少苦。”温清川涩声说道。
那你呢?吃的苦还少吗?
池应淮神色微动,将要说的话压了回去。
“儿时你我曾讨论那扑火的飞蛾,还记得我是怎么说的吗?”温清川主动开口。
池应淮抬眸看向窗外,一只飞蛾正要往屋内冲,“你说,飞蛾扑火非明智之举,你不会如此。”
“嗯。”温清川看向那飞蛾飞进屋内,冲向桌子上的火烛,轻声说道,“我如今的回答亦是如此。”
池应淮没看飞蛾,而是看向他的侧脸,一刻不曾挪动,眼中闪过一丝眷恋。
“我信你。”
混蛋
“近几日上清仙尊只是在屋外散步,身旁都有池阁主照看,昨日去鹤方那看望也是在池阁主的陪同下,并无其他举动。”京婳说完抬头看向别迟尘。
别迟尘闻言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只是挥手让她退下。
京婳将房门关上,转身正和妙仪打了个照面,见人莽撞行为,不免斥责两句,“怎么在门口守着,既为上皇做事怎可玩忽职守?”
“好了,我知道了,这次是有要事来同你讲,最近你被上皇派去看守那温清川,我都跟你说不上话了。”妙仪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
“注意言辞。”京婳蹙眉说道。
“知道啦。”妙仪话上认错,但面上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京婳看她这般不着调,也没有再训斥。
那日凤鸣太过惊奇,近乎镜花水月的妖都听到了,再加上那日后上皇对温清川态度的转变,上皇虽然未说些什么,但她也咂摸出了些东西。
只是妙仪一向不喜在这种事情上动脑筋,这几日了还没能转过弯来,仍对温清川心怀不满。
“你且说什么事。”京婳心中暗叹一声,主动开口询问。
妙仪情绪来去迅速,被她这一问原先的不满都烟消云散了去,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边,“大夫说最近鹤方情况好转,快要醒来了。”
京婳闻言眉眼也放松了下来,没在计较她不着调的事情,轻声说道,“是好事。”
“那是自然!”妙仪眉眼弯弯,挽住京婳的胳膊,一蹦一跳地走着,“走走走,陪我去采点花草来,鹤方最喜欢那花田里的东西了。”
“你啊,之前不是不让他碰吗?”京婳挑眉看她。
“那是之前,如今他醒来就是把整个花田里的花都采走,我也不会多说半句!”妙仪笑着说道。
京婳捂嘴轻笑,眉眼缓和下来,跟着妙仪染上了喜意。
鹤方若是醒来,什么都能送给他。
只要人平安就好。
——
“咳咳。”温清川面色惨白,一只手撑在床边,鲜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