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雪没人收就匆忙离去,后来见时常有人过来拍照,主人也没收回去。一直放到现在,周围还有两三个。
周斯宴曾开车路过这,也不觉得奇怪。
他们随便找了个帐篷,坐进去。
但两人好像忘记件事,有酒但没杯子,两人现在也不是能亲密到能共用的关系。
宋忬潼看了眼酒瓶,顺手拿过,“你要开车回去,这次就算了。”
周斯宴扯了扯嘴角,将帐篷的帘子卷上去,说:“没想跟你抢。”
宋忬潼回头瞥他一眼,酒醒过,她拔掉木塞对瓶喝了一口。
帘子搭上去,周斯宴才空闲出来,拍了拍手,帐篷上有积雪,他的手冻的通红。
他没看她,却忽然正经地问:“你知道这事谁干的么?”
“不知道。”
宋忬潼厌厌的,提不起什么精神,显然对这事的真相也不怎么感兴趣。
“慕家吧。我不知道慕琳是林序的未婚妻。”
现在想想,那天晚上周斯宴敲门打断和隔日说的不要后悔,是因为他知道林序和慕琳的婚约。
他那时候是要告诉她来着,但她却给他一种不想听的表情。
周斯宴沉默两秒,很认真道:“你不知道,这门婚事两人都不愿意。所以这么多年,两人各玩各的,互不干扰。两家都在海外定居,婚期还远,林序也不过刚回国几天,两家人就算是收到风声,最快都要好几天吧。照片不会隔天就流出去。”
而且他觉得林序能感觉到他的意思,不会敢设计宋忬潼。慕琳那边,他不知道。
“那你觉得是谁做的?”
“还在查。”周斯宴垂下眸。
“你家那边怎么说?”他问。
宋忬潼想都没想,回:“我姨父打算冷处理,这事压压热度,大众很快就会忘了。”
她无关紧要。
但她不会这么说出口,卖惨也不是她的作风。即便不知情,事情做了,她应该承担后果。抱怨又有什么用,谁也不是无辜的。
瓶里还剩小半瓶酒,酒刚开始不是满的,她喝了瓶身的三分二。她酒量很好,吹着凉风,怎么也醉不了。
雪地里很多枯枝,宋忬潼在地上随便揪一根长的插进瓶子里。她瞧着,走了神,双眼没法聚焦。
心里只是笑了笑,一时也分不清,她是瓶子还是枯枝。反正都不是什么好寓意。
周斯宴也盯着那个瓶子,没来由笑了声:“你还挺浪费的。”
宋忬潼淡淡“嗯”一声。
忽然看到地上的雪,干净洁白,她忽然起了个想把酒淋上去的念头,想让它不再雪白。
“和我结婚吧。”
宋忬潼手一顿。
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周斯宴,身前的酒瓶被她放下来的膝盖打掉,砸进雪中。
路过的保安在不远处听到异响,打着手电照过来,晃晃的,砸得人头晕。他并未看清什么,只是一男一女,大概是见惯了,嘀咕两句现在的年轻人大冷天都这么疯狂,然后吸了口气离去。
说的是那些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