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烦人,根本无处可躲。
比如,他以前成绩优异,长居年级第一,身世样貌顶级,是天才校草,是校的骄傲。
一夕之间,校草堕落成了校霸,成绩一落千丈,不是逃课就是跟人干架。
整一个混不吝,搅得学校乌烟瘴气。
老师惋惜却无能为力,若是惹他不快,挨一顿揍,便得躺一到三个月的医院。
哪个头铁敢惹他?
不过倒有不少女同学妄想成为少年的救赎,想把他拉出深渊沼泽。
只有叶南熹知道,他就是个疯子,根本不会领情。
事实也是如此,凡是试图给他说教的女生,无一例外,被他羞辱得一文不值,成了全校的笑话。
叶南熹冷眼俯瞰着这场戏。
忽地。
强烈的窒息感从四面八方袭来……
五官口鼻被水淹没,越是挣扎,身体越是下沉。
大口大口的水往口腔鼻腔里灌……
交织着的,还有一双如藤蔓般强韧极具力量的手,紧紧缠绕着她的脖颈。
一点点挤压着她的喉咙,让她吸不进一点的空气。
濒临死亡的边缘,缠在脖颈的手却拖住了她的身体,往水面上带。
身体落地,那双手又用力按压着她的胸腔。
肋骨皮肉崩着疼,她拼命呼吸,却怎么呼吸不了,喉咙处像是被湿水的棉花堵死了。
她难受地想睁开眼,但是于事无补,眼皮重得像被缝了起来。
蓦地,唇瓣贴上来了一道柔软温凉的触感,并伴随着一股气息,试图冲破喉咙,冲进肺里。
如此反复,直到氧气冲破障碍,进入肺部,融入血液。
微弱的心脏再次强烈跳动,气压排挤出渗透进肺和胃里的水。
她眼睛缓缓睁开,画面却猛地跳转。
四周是无边的黑暗,少年猩红嗜血的双眸死死盯着她。
那只手又回她脖颈处,紧紧缠绕,并举到了栏杆处。
后背抵着冷硬的栏杆,往下是数丈高的硬实水泥地。
掉下去必死无疑……
呼吸愈发的困难,小手用剩余的力气,从口袋里抓出一把枯叶。
风起,枯叶如蝶翻飞,旋转而落,最后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
尽管她极力逃离和躲藏,可仍被卷了进去。
她终是从一个冷眼旁观的观众,成了戏里的一员。
光怪陆离的梦在脑子过了一遍,在叶南熹意识晕死过去时,那浮沉虚幻的感觉好像也没停……
直到耳边响起男人粗重的哼声……
女人晕了过去,付浔毫不意外。
她这小身板,能承受到现在,倒也算是超了上次记录。
点了根事后烟,大喇喇地往一旁的单人沙发上一坐,烟雾从唇鼻溢出,消散空中。
瞥了眼昏死在床上的女人,忽地想到什么。
他咬着烟,长臂一伸,把地上的裤子捡了起来。
从口袋里掏出了黑色的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男人还残留着情欲的低哑性感嗓音,穿透进电话里,“给我查清楚叶南熹在港中的所有过往。”
顿了顿,他双眼微眯,继续道,“封了她的个人信息,以‘白溪’的身份弄个假资料上去。”
“还有,截下所有相关调取她资料的信息,反侦查回去。”
秦牧凡闻言,怔了怔,不禁蹙眉问道,“二爷你这是对她……”
付浔一听,便知道他想说什么,弹了弹烟灰,散怠道,“养只猫玩玩,顺便泄泄火。”
反正现在这只猫还算乖巧,暂时用着还算顺心。
给她点甜头,也不是不可。
只是他说这话时,并未发现床上的女人睫毛轻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