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没夸张。
眼见,沈深庭把手里的纸袋子搁在餐桌上,剥开包装,里面的东西还热着。
开盖时,腾腾的白色热气在室内消散。
沈深庭挽了下袖口,把里面的筷子递给她,“今晚没做你喜欢吃的?”
“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我压根没去,懒得动。”
她拿手撕着奶黄包,里面的流心还是烫嘴的,得吹一吹才能入口。
相对而坐,沈深庭提前把剩下几个撕开一条口子,往她面前推了推。
伸手,沈深庭从旁边拿了个空杯子,倒上水后端着,半杯水摇摇晃晃。
眼前人把嘴巴塞得鼓鼓。
沈深庭往椅背上一靠,面色沉静,轻飘飘的语调缓慢揭开,“那下回我再注意点。”
其实他昨天的动作真挺轻。
闻言,顾栀泠猛然咳了一阵。
手里的水杯自然而然递出去,他目光没移开,看着顾栀泠顺着嗓子里的气。
半晌,顾栀泠顶着微泛红的脸,把已经干了的水杯放在侧边,“我吃饭呢。”
“那你先吃,”沈深庭点点头,继而又接了句:“我一会再说。”
顾栀泠:“……”
而后,顾栀泠就拿着奶黄包跟面前的男人大眼瞪小眼,最后,干脆先放下了。
双手交迭放在桌沿,顾栀泠凑过来,“沈深庭。”
“嗯?”
男人淡淡抛过来一个字,示意自己在听。
“今晚我真不行了。”
她得承认,昨晚其实自己也没行过。
这个话题,突然被推到这个进度,挺一步到位的。
怎么就能说到今晚。
循着她的动作,沈深庭也慢慢靠过来,眼眸只装了她一个人,光影浅浅。
兴致上来了,沈深庭逗她,“那我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问她干嘛,这事她又没有经验。
当晚,顾栀泠偷偷百度了几个类似“男朋友会把自己憋死吗”的词条,看到清一色否定的回答后,她才放心睡觉。
……
一直到小年当天,顾栀泠的两个哥哥才回家住。
家政每天定时定点来家里进行深度清洁,每年都是这个流程。
乐团那边早就休假了,顾栀泠还是雷打不动地练琴,每天至少四小时。
前几天腰疼,后面她还多补了练琴时间。
下午,她跟陆晚意在前院喝茶,后者是昨天晚上刚到海城的,顾彦连夜把人接回来。
“什么时候回去啊?”
陆晚意思考了一秒,回了句:“过完元宵,国乐团那边明年的演出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