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柯寒出去至少有五分钟了……
说好会马上回来,现在却在外面跟别人说话,还调快了他身体里玩具的频率。
外面会是左翎川吗?
左翎川左翎川……
他想听清楚外边两个人的交谈,但手被拷着,腰腹暂时也使不上力。
孟朝因挣扎着,翻身从床上“彭”地摔了下来,摔得还有点重。
但他也顾不上膝盖的疼痛,试着往门口那边蹭,渴望再多听到一些左翎川的声音。
在耳朵贴到门上时,他听到齐柯寒在外边说:“里头是我刚捡的流浪狗,你别开门,待会他跑出来就不好了。”
“流浪狗?”左翎川看了眼被齐柯寒挡着的门,跟对方僵持了会,才慢慢把抬到半空的手放了下去,“怎么听不到它叫?”
齐柯寒抹了下鼻子,笑了声,说:“毕竟是条哑巴狗。”
“外面的狗挺脏的,说不定身上有虫。”左翎川没什么表情,盯着齐柯寒,说,“你还敢把它放你卧室里乱跑?”
左翎川刚说完,齐柯寒就听到身后的门被什么撞得震了几下。他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皱眉把手放进了衣兜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里头的遥控。
“不脏。估计是别人家跑丢的,蛮乖,毛挺干净。”他抬了下眉毛,又笑着说,“你对猫狗不是不感兴趣吗?今天问这么多啊?”
里头的孟朝因也许是撞累了,暂时消停了会,但在左翎川转头回客厅,齐柯寒把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时,眼角余光愕然发现门把手有被拧动的迹象。
孟朝因知道外边是左翎川,还发疯想用那种狼狈的模样出来?不过想到那是个小变态,似乎就不觉得意外了。
齐柯寒把频率再调大了点,后背贴着门听了会动静,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孟朝因现在夹着那种东西,受不了时应该就会安分下来了。
他养的那条金毛不嫌事大,还跑到他脚边,又朝门里汪汪大叫起来。
“别叫了,”齐柯寒拍了一下自家狗的脑袋,压着声音说,“去窝里趴着。”
“看来它不喜欢你家里有第二只狗。”左翎川听到身后的狗叫,又扭头看了眼,嘴角微微抬了抬,说。
“别说狗了,”齐柯寒过来揽住了左翎川的脖子,用哥俩好的口气说,“找我聊什么?”
左翎川开门见山地说:“聊孟朝因。”
“孟……”齐柯寒一顿,说,“孟朝因?”
“之前也跟你提过,”左翎川坐在了沙发上,注视着玻璃桌上的花瓶,说,“和我一个班,脑子有病,总跟着我。”
齐柯寒坐到了另一边,手托着下巴,拉长尾音“噢”了声,笑着说:“记起来了。那个阴沉的变态跟踪狂对吧?他又干什么了?”
他观察着左翎川的神情,发对方垂着眼睑沉默了会后,突然转过脸盯着他,眼神晦暗,神色非常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