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齐柯寒温暖的手掌正盖在他冰凉的耳廓上,为他隔绝了外界的声音。两人的身体在被子下贴着,他隐约能感受到男生起伏着的胸膛,那底下有颗心脏在咚咚跳动着,随着他的呼吸而改变着振动的节奏。
他不是条好小狗。
好小狗应该忠诚地跟在一个主人背后,要怀着最大的热情绕着主人的腿蹦蹦跳跳,被赶走被扔掉也会自己跑回来。
他跟着齐柯寒走了,尽管他知道左翎川不希望他来。
他想看左翎川失态,想看左翎川发火,想被用力地掐住喉咙,被粗暴的对待,那些难以愈合的疤痕将成为他甜蜜的勋章……可冷冰冰的左翎川为了保持高高在上的姿态,总是克制着情绪,愤怒时也不能歇斯底里。
同时,他认为左翎川没有理由因为他短暂的背叛生气,少了他的纠缠,对方或许该感到高兴。
宿舍的铃声响了,那些人都安静了下来。
孟朝因睁开眼,轻轻地抓住了男生抚摸着他脸颊的手指,让对方把指腹按在了他的嘴唇上,伸出舌头,慢慢地舔了上去。
被这样抱着,他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也许齐柯寒找上他不是为了跟他交易,而是为了领养他。
其实在喜欢上左翎川的第一个瞬间,孟朝因也觉得自己被领养了。
他知道左翎川背他去医务室只是因为左翎川是班委,可是趴在对方结实的背上时,他忽然有种自己被特殊对待的错觉。
左翎川有点洁癖,话少,偶尔开口说两句语气都很凶,很不喜欢跟别人亲密接触。
孟朝因心情异常雀跃,以至于都忘了膝盖上的痛,脸上还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
他悄悄把鼻子贴在男生衣领边,闻到了对方身上洗衣液的香和淡淡的汗味。
他好喜欢左翎川身上的味道,脑子晕乎乎的,单方面地认为自己被领养了,就像傻瓜一样追在左翎川身后。
看到他,然后训斥他吧。
斥责他的恶习,爱抚他的毛发,给他独一无二的伤害,让他从痛苦中尝到蜜糖的滋味,以此满足他内心深处病态的渴求。
齐柯寒听到怀里少年用很小很小的声音邀请他:
“来吧。”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孟朝因主动地把裤子拉下去了些,里头居然没穿内裤,软软的屁股肉就这样直接蹭在了他早就支楞起来的地方上。
这可是在宿舍……
明明有许多顾虑,他的手却顺从本能地摸了下去,食指很快就挤进了少年软软湿湿的穴里。孟朝因已经把里头清洗干净了,这是今天的第二回,扩张好做了许多,他恨不得现在就把鸡巴插进去,可还忍耐着,并着两根手指在里头抽插了会,让那穴肉分泌了些淫液后,才慢慢将龟头抵了上去。
平常他都会好好戴套,可今天他突然很想内射孟朝因,想狠狠地插到最里头,把精液全都射到少年的小腹中。
是啊,孟朝因喜欢的是左翎川,可那又怎样?他更加主动,对孟朝因抱有的感情更加热烈,迟早能顶替左翎川在少年心里的位子。
即使没有机会,他也会想尽办法地创造“缘分”。现在他是骗子,是强盗,可到尘埃落定的时候,那些卑劣的成分都会被过滤洗净,孟朝因绝不会在意他那一点小小的谎言。
不该且不能做的事,才最让人心痒。
宿舍寂静,不能发出太明显的声响,还要时刻警惕着外界的动静。心惊胆战地亲吻和拥抱时,一切感官都被放大,触感变得清晰,听觉变得灵敏。手掌里因为紧张而渗出细密的汗液,当他屏着呼吸抚摸过对方温热的皮肤时,咸涩的汗就织成了一张无形的网,将颤抖的少年束缚在了他的怀中。
他们在被子下压抑着喘息声,压抑着蓬勃的欲望,像在湿热的黑河底纠缠着的水草,像在不见天日的洞穴里顺从本能交配的兽。
齐柯寒捂着孟朝因的嘴,掌心能感觉到对方嘴唇的柔软。
他的长腿压着少年纤细的小腿,另一只手扶着少年的腰,慢慢地将自己充血得格外坚硬的肉茎挺了进去,里头的穴肉紧紧地缠了上来,似乎在引诱他进入更危险的禁区。
好舒服和孟朝因做爱好舒服……
在顶到某一处时,孟朝因腰上一颤,喉咙里发出了轻微的呻吟。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脑袋压在孟朝因散发香波甜味的黑发上,垂着眼,舌头慢慢舔着上边他留下的吻痕。
鲜艳的禁果长在悬崖之上,稍不留神就会掉进无尽深渊粉身碎骨,底下也许是尖刀组成的林海,也许熊熊不灭的烈火,也许一切努力都会在眨眼之间灰飞烟灭,可仍然有人愿意冒着这样的凶险采摘它。
齐柯寒的后背因为克制渗出了许多汗,用力地搂住孟朝因,咬住对方的脖颈,让自己炙热的性器狠狠顶入那最柔软的深处。
他从不考虑做坏事后会遭受怎样的惩罚。
也许这辈子喜欢上孟朝因,就是他前世做了坏事付出的代价。
稍微动得激烈点床就会响,齐柯寒对这种公共py还是缺少经验,听到那声响后脸就臊得通红,接下来的动作只能束手束脚地完成。
孟朝因的小穴又紧又软,缓缓的抽插也带给他的肉棒酥麻的快感,但怕被发现的紧张让这样的舒服变成了甜蜜的折磨,他张着嘴无声地喘着气,脖子后忍出了一层薄汗。
明天是周末,他跟老妈说一句,就可以拎包入住孟朝因家。
他会让孟朝因习惯他的存在,把对左翎川的感情全都转移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