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消息说你快活不下去了,让我接济前女友。”
“但你不太知道。”他抬眼,毫不惭愧说:“我也挺困难的。”
“所以,让他主动掏钱最直截了当不是么。”
明雀点点头,“所以你就诈……”骗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他瞪了一眼,她只得中途改口:“诱导他还钱。”
“总之还是谢了,让你这么晚还在派出所待着。”
她看了看,这事似乎用不着自己介入,娄与征也一副爱理不理的架势,于是说:“那,你在这儿等娄琪回来吧。”
“我先回去了。”
明雀转身要走的瞬间——男人突然伸手过来。
娄与征毫无征兆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腕子落入温热掌心的瞬间——明雀瞳孔放大,耳畔戛然静止。
好像有什么被瞬间掀翻。
男人的视线始终垂在手机上,右手却捏着她的腕,声线平淡:“这回。”
“够交房租了么。”
明雀缓缓转回视线,看着娄与征情绪淡漠的脸。
视线摇摆,最后落在他鼻尖那颗痣上。
即使穿着厚鞋袜都会被冻得脚趾痛的深冬,她却深刻感觉到身体里仿佛有什么正在被煮沸。
描述不出来,又摸不到实物。
嗓子忽然变得很干,手腕被他握着,明雀蜷了蜷手指,说话磕巴:“嗯,嗯。”
…………
出了大门寒风迎面而来,瞬间让她滚热的脸冷静了些许。
不知为何这几步被她走出了落荒而逃的感觉,明雀刚要离开,迎面遇到买水回来的娄琪。
娄琪拎着袋子看她,“嗯?你要走啦?”
在明雀等待网约车赶来这段时间,她和娄琪在派出所大门外的石阶坐下短暂聊了聊。
两人继续刚才在车上的话题。
“我还以为娄与征不会跟你说我们的关系来着。”
明雀拧开一瓶热饮喝了口,想起这几次遇见娄与征看自己的那种冷淡眼神,干笑一声:“他嘴巴那么毒,应该没少说我的坏话吧。”
娄琪眨眨眼,“在你眼里我哥那么坏嘛。”
明雀尴尬,手指扣了扣额角,“也不是,我只是觉得他应该挺讨厌我的……”
娄琪渡上几分不解,解释:“坏话倒是没说,他只是说鸡蛋面是你教他做的。”
意料之外的答案,让明雀顿时愣在深夜的微风中。
鸡蛋面……
瞬间,诸多藏在风雪里的旧画面涌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