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赶他了?”眼见两人没反应过来。
她又提醒,“他都没入师门,怎么逐出师门?”
杨盈心:“……”
云徙:“……”
杨盈心小心翼翼:“那,师傅刚才是在说笑了?”
云朝昭:“他是初犯,又勇于认错,我为何要责罚他呢?我只会责罚有错不认之人。”她语气淡淡地说。
杨盈心听了脸色一变,低下头说,“师傅,我错了。”
“哦?你有何错?”
她期期艾艾地说,“其,其实花瓶是我打碎的,只是我没敢承认。”
“这么说你是主动为她顶包了?”她转头问云徙。
他迟疑了一下,然后点头。
“感情很深厚嘛。”云朝昭说,“那回去就一起领罚吧。”
结果欢喜出一趟门,回来两人一起罚跪刑堂。
“真倒霉。”盈心一边跪一边唉声叹气。
不过这里她也是常客了,一脸家常便饭的从储物袋里掏出各种小零食,“喂,你要吃不?”
云徙摇摇头。
他打量四周,面前摆放一个我石。
在众生门门口也有一个,比这里大的多,足足有十来丈高,是风息初立时一批工匠所雕刻。
据说,他们本想为云朝昭立塑身像供奉,她拒绝后,于是立了巨我石。
风息规矩,不论士工农都须称我。
而此处也叫醒我堂。
他们被罚所跪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他第一次被罚跪,旁边有个仓鼠般咔嚓咔嚓吃个不停,他忍不住斜目过去。
忆起她曾说自己就知道吃……
“腿都跪麻了。”她说完盘膝坐下。
侧过脸面对云徙的目光她理直气壮,“看什么呀?要不是你,我都不至于来!谁让你自作多情的。”
云徙盯着她看了会,默默转回头,身姿跪得笔直。
盈心见他一动不动,“喂,你要不也休息会?我帮你放放风。”
“不用。”
“榆木脑袋。”她嘀咕后直接躺下睡。
“喂,有人来了,告诉我一声。”说完拉下了眼罩。
等她醒来发现云徙还在跪,身体没一丝丝变化,甚至他都闭上眼睛开始修炼了。
盈心不可思议,跪着也能修炼?
她送他两个字:就离谱!
一个摸鱼大佬,一个实心疙瘩,在醒我堂里待了三天各自回去。
惩罚结束的时候正好是夜,云朝昭来到桃花居,见到云徙屋内点亮,她施法化作明华模样。
一手提灯,一手端起吃食,对自己变化的装束很满意,她走了两步,脚步规律慢变化,敲门走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