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得在人群中给台上舞者飞吻,后搂着好友要往他脸上亲的oga忽然变得陌生起来。
即便顶着同一张脸,但性格差异过大,总感觉是两个人。
程颂稀奇,“他……不是有精神分裂症吧?”
“没有。”薄向洲确切,“他要是精神有问题我早就发现了,是装得还是醉得把自己幻想成另一个人,我明天调查一下就知道了。”
“祝你好运。”程颂道,“我看他喝酒的姿势挺熟练的,应该是老手了,说实话,他要是这性格其实也不是不行,总比受欺负好多了。”
薄向洲不言不语,目光追随下方的安洵。安洵满身醉意,嘴唇开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薄向洲:“你带人来了吗?”
“带了一个。”
“让他下去听听他说了什么。”
程颂来时带了一个助理,助理听了他的命令脑子里稀里糊涂的,他虽不理解还是照办了。
他的个头高,挤进人群凭借着身高的优势很快找到目标人物。
安洵勾着陶年的脖子,整个人挂他身上,幽怨道:“宝贝,一想到以后又要过上滴酒不沾的苦日子,我这心里就难受,该死的,他自己老年人作息就算了,还管我管那么严。”
安洵语言系统混乱,“你替我回去和他睡觉吧,他咬人好疼的……我想把他的酒柜撬了……老公,我老公知道我喝酒回去该打我了……等我把他的钱卷到手就和你去国外私奔。”
“别喝了!你晚上怎么回去!”陶年要去夺他的酒杯,安洵往旁边一倒,他只能收手先稳住安洵,他钻了空子,嘿嘿一笑,又闷了一杯酒。
陶年扶住他,抢了他的酒杯,凶狠道:“再喝我就把你抛大街上!”
安洵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委屈,“……你威胁我,我要回去找我老公。”
薄向洲绝对不会把他抛大街上。
陶年无语,“找找找,回去找你老公去,三句话不离你老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得了失心疯。”
安洵抱住他,把陶年当成唯一的支撑点,他醉得不清没有神智,眼前全是模糊重影,他晃晃脑袋,半眯着眼睛往吧台的大圆柱上撞。
他迷糊不清地说道:“我好像看见我老公了……”
“……你老公搁外地呢。”
陶年无语至极,他不想和醉鬼多纠缠,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安洵这个样子也不能回去,擅自做主横抱起他,结了账在外面拦了一辆出租,把他带回了自己家。
另一边,助理结结巴巴地重复着安洵的话。
薄向洲心里的古怪感更甚,他的气竟然消了,或者他从开始就没有真正生过气。
站在安洵的角度想,天上掉了一个巨大的馅饼,正常人都会惶恐,他能装得毫无破绽也是一种本事。
也许是为了在薄家更好地站稳脚跟,如果老夫人知道他喝酒飙脏话,不一定会对他像现在这样喜欢。
程颂搭上他的肩膀,憋笑道:“你的老婆心里还是有你的,看他想你想得,都把柱子认成你了。”
37乖乖认错
薄向洲拂开他的手,聊了几句关于工作上的问题便跟在那两人身后离开。
夜晚光线不好,黑车在门外停车位中本就不显眼,况且还是停在一片阴影中。
薄向洲回来得晚,没有看到外面的场景,但坐在车中等待的冯助看得清楚。
待到他回到车上,冯助面带难色地问道:“薄总,我好像看到夫人了,就在几分钟前,他被一个人抱进了车里,那人应该是beta,身强力壮的,夫人在他怀里看着……不怎么像自愿的,倒是像强迫。”
“薄总,我们不管吗?”
“不用管,忘记今天晚上看到的。”薄向洲吩咐道,“你名天上班记得查一下。”
只是查一下吗?
冯助思绪百转千回,深感震惊,不由得对他老板产生敬佩,真男人被绿了都要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就说,他的老板怎么可能会半道拐弯来酒吧娱乐,原来是抓奸来的。
冯助消化信息能力很强,“好的,我尽量一天之内查出夫人这一个星期的行动轨迹。”
“我想让你查的是他离职的原因与结婚之前的行为举止,以及身边人对他的印象,越多越好,最好是同事同学的真实评价。”
冯助听完一脸沧桑,他是助理,是老板的左膀右臂,不是搞视察工作的,查个行踪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冯助深吸一口气,“好的。”
回到庄园接近十点,他没有惊动任何人,轻手轻脚上楼,卧室床上被安洵弄得一团糟,两张被子缠在一起,数据线、耳机、抽纸一堆东西放在枕头旁,由于出门太急放在床上的衣服还没有来得及收拾,总之就是一团糟。
薄向洲脑子疼,安洵今晚带给他的冲击力远远不止一星半点。
他一个人收拾良久,又把安洵摆放不整齐的零食架按照颜色大小重新分类。
忙完这些感觉身心疲累,却没有一丝想要歇息的心,他推开落地窗开扇,找出了许久未抽的烟,凉爽的风吹着他的发丝,也吹着缥缈的白烟。
不知道吹了多久,安洵给他发了一条语音。
“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好想你哦~”
声音黏糊糊的,像是半睡半醒时说的呓语,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可能以为安洵是被噩梦吓醒了。
他对安洵这样上心不可能没有一丝感情,他心里也想不通他的真实想法,但他的确在试着喜欢安洵,并且心路有了明显变化。他接受且习惯了安洵的懦弱性格及其稀奇古怪的想法作风,尝试着理解对方,可他却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一个大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