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向洲声音好听,喊“宝宝”时声线更是柔和深情,磁性嗓音入耳,传递着丝丝情意。连着几声暧昧至极的宝宝,安洵败下阵来,
“别喊了,我去……”
说完,狼狈逃开。
耳垂太敏感了,几分前被碰过的感觉至今犹在。陶年知道他的耳垂是身上禁忌,不能摸,但在薄向洲之前,两人经常闹着,陶年说不过他就捏他的耳垂,脸色霎时变红,那时的反应也没有如今强烈。
可能因为对方是alpha,还是他的老公,他的思想开放身体大概没有这么开放,亦或者是信息素暗中作祟。
都说契合度高的ao身体更契合,总不能单指那一方面吧。
安洵红着脸,偷偷瞥他一眼,见对方移来视线,立马挪开,妥妥的做贼心虚。
薄家的产业能经久不衰,和各代继承人接受的教训有很大关系。他们从记事那天起就学习各种社交礼仪,练习说话能力与人际交往。
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是谨言慎行。
安洵红脸的次数不多,亲到忘我气氛浓稠之时,脸颊只是微红,带着细喘,眼中蓄满了水,一副不可自拔的模样。偶尔手不受控碰到不该碰的,面容才会爆红。
结合进屋前的声音,薄向洲心里有了考量。
正常行为而已,无伤大雅。
他闭口不谈,挑明了对方恼怒又该一顿输出,不挑明各自安好,他高兴了还能凑过来赏脸给一个晚安吻。
坦白的事情困扰安洵多天,拖得越久他心里越是担忧。
他们感情不稳定,薄向洲当初看他乖巧才有后来一系列行为,要是换个不在他择偶标准之内的,他都不一定理,婚后三年守活寡他都觉得正常。后来行为有点不符合人设,但都在可控范围内,能圆回来,想尝酒味道是因为以前没喝过酒就很好奇,给同事备注是因为同事很讨厌,上班够压抑了他要找方法缓解压力。
事后薄向洲也没说什么,这事就当揭过。
海面平静,微风拂过泛起小涟漪,一圈一圈的,安洵捡了块彩色小石头准确投入圈中心,打乱了原有的规律。
天色渐亮,远方出现太阳的初始轮廓。安洵伸手在海水里试了下温度,有点凉,但还是很舒服的。
薄向洲自然不可能下海玩,有失他的高冷形象。他把双手浸在海水中,背在身后静步走到他身后。
距离海边不远处,放了两张沙发椅,薄向洲躺在上面时而抽空看他一眼,放松之余还能放养下安洵。
庄园活动范围太小,安洵在里面待一辈子太闷了,总要出来玩会,见见从未见过的风景。
安洵俯身,俯视着他,一句话还未问出,对方勾唇,嘴角噙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忽地伸手一甩,带着咸味的海水喷洒在脸上。
薄向洲即刻拽着要跑的他,拉回来用力一扯,身体向下坠砸进他怀里。
“我错了嘛,没有下次了。”安洵坐直,脑袋蹭蹭他的脖子,发丝扫着喉结。
alpha喉头一紧,摁住他的脑袋,“宝宝,再皮我就把你的手绑住。”
一句很普通的话,落在学习新知识的安洵耳里变得不寻常起来,大脑通过读取他的内心想法,配上了有声有色的画面。
他一时分不清薄向洲在说成年人该听的,还是在说只有三岁小屁孩才能听懂的。
他选择不回应,前者暴露思想,后者他难堪。
他又不是三岁小屁孩。
秘书来了电话,安洵道:“薄总事情多,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嫁给薄向洲他才知道,职位越高事越多,请假旅游身后事还一堆。
高级社畜,比他还惨,他钱少,但是自由,不像他,被迫应酬行程表安排得堪比大明星,出席场合也要学着明星做表情管理。
他没走远,走了几步后又回来,倾身侧耳听他与秘书谈话。
秘书是个alpha,他见过,相貌十分俊秀,他原本想介绍给陶年,转念想想,秘书估计比薄向洲还忙,不先说成不成,就这工作强度陶年对他也不来电。
亲着亲着,来电话了,对陶年笑着说声抱歉抛下他一本正经地掏出笔记本开始工作。
……想想都受不了。
秘书:“薄总,中国时间,昨天上午十点二十分,也就是您所在地点的凌晨五点多,臻意集团的王总给您发送了一封重要邮件,请您加急批阅。”
薄向洲“嗯”了声,安洵觉得他这个回答极有深意,既不显得疏离不近人情,又包含了时间不自由的无奈。
秘书:“另外,程先生向您发出邀请,邀请您参加这个月二十九日的订婚宴,如果您同意,我这就重新安排您的行程表。”
安洵倒吸气,真忙。
薄向洲听着秘书的汇报,握住安洵的手把玩,安洵狡黠一笑,咬了下他的嘴唇,随后跑远脱掉鞋袜下海玩。
太阳徐徐升起,海面闪着层银辉,远处天与海共色仿佛交融至一起,看不清其中的分界线。再等一会儿,金色的光辉破开厚重的云染了半边天。
这一壮丽景色带给安洵极大的震撼。
在他心里,年年的地位排第一。
太阳出来的那一刻,他想得是要与陶年打视频分享,踩上更高的礁石,切换半分钟的姿势,用他此生最大的水准,拍摄了一段二十多秒的视频,尽可能还原他看到的美丽景色。
【不许喊我宝宝】:年年,看,是日出!
安洵的昵称随着薄向洲变化,为了直接准确了解他俩的感情进度,陶年撤掉了给他的备注,天天盯着他的昵称看看有变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