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絮闻言,心底的激动暗暗叫嚣,眉梢的笑意舒展地更加浓烈了,轻轻吐露:“未曾。”
这个意思是,花辞姑娘对他
可是落絮不敢笃定。
若然闻言,心底有一处压抑松动开来,却还是有一些不安之意隐隐存在其间。
她面上却纹丝不动,神色淡淡。
落絮见若然静静地坐在他的寝床之上,明丽的脸上神色淡淡,眸光还有些暗沉,楞在那处,似乎是在发呆,瞧不出心底在想什么。
落絮暗自叹了口气:果然,是他多想了,花辞姑娘对他并未
落絮起身,随着动作,清冽的气息涌流,浅浅淡淡地侵入若然的肺腑,若然闻见了,心底稍稍有些冷静。
落絮走到寝殿门口,推门便看见信儿已经捧着一身干净的衣物站在殿门口前静静等候,身后还跟着一群人抬着封闭的浴桶,蒸腾的热气隐隐从缝隙间流出。
落絮淡淡出声,吩咐道:“好生伺候着花辞姑娘,她可是帮我们雪族杀了无目猃的功臣!”
话语刚落,便一个闪身,消失在了殿前。
信儿捧着干净的衣物,朝落絮消失的方向恭敬行礼:“是!”便领着众人进入寝殿。
信儿抬眸,便见若然一身蓝色的裙衫上,染着一片刺目的落红。
信儿蹙眉:“花簇姑娘受伤了?”可王子并未说啊,还得吩咐女族医来为她疗伤才是。
若然看着自己胸前落下的血,已经干涸一片,沾染在肌肤前十分不舒服,她摆了摆手,道:“没有受伤,这并不是我的血,是我杀无目猃时,不慎被它溅了一身的血。”
“如此便好!”信儿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气,笑道,“不过话说回来,花辞姑娘的修为竟然如此高深,竟能杀得无目猃!”
若然第一次出天界,并不知道无目猃在雪族族人心中有多厉害可怕,只淡淡道:“无目猃而已,凶是凶了些,但也并不是那么难收服,我想如果今日我不出手,你们王子也一定能将其收服的!”
这话是不假,落絮确实可以凭借一己之力收服无目猃。
但是信儿心里却觉得无目猃凶残无比,寻常人等并不是那么容易能杀了它,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雪族族人横遭飞祸了。
信儿抿唇:“也是姑娘修为高深了,换做是我,早就成了无目猃腹中亡魂了。”
若然未语,见信儿将衣物放下后,转身静静看着她,才看清信儿的模样。
信儿身穿锦绣罗裙,雪白一片,素净的脸蛋十分清秀,水汪汪的眼眸滴溜溜地闪着聪明机灵,乌发仅用一根玉簪稳稳绾起,此时正扬着乖巧的神色看着若然。
若然面露浅笑:“你倒是很像我一个朋友。”
信儿好奇:“姑娘的朋友姓甚名谁?”
花辞。
若然心里默念。
但是初来乍到,盗用了花辞的名字,总不能告诉信儿是“花辞”吧?
免得人家误会六界中其实有两个花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