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是心中慌乱的时候,高涣就闹出了叔抢侄妇的事,与高孝琬、高绍德两人闹翻,并且联手把朝堂搅得一团乱。平秦王高归彦从来就不是安份的主儿,人毕言他有反骨,这点还真的没错。自从高涣、高孝琬和高绍德三个相争开始,他自以为得到了机会,开始上下活动,打算联合段家、娄家还有高湛以前的旧势力把高涣等三人一举都灭掉。
为了表示自己决无私心,只是给高湛报仇,他很仗义的提出,杀了高涣等人之后,推高纬为帝,而他可要把高孝琬的封地就可以了。高纬开始还有些犹豫,可架不住他母亲胡氏和乳母陆氏的怂恿,再加上他想给怀中的美人世间女子最高的地位,给她最美的衣饰,于是一咬牙认了。
总算他还比较聪明,怕与高归彦、段韶等来往太密被人发现,借着观美收钱的幌子,把举事之人都聚到了王府。
虽说高纬的做法不太地道,可他是真的喜欢冯小怜,见段韶上来直接就奔冯小怜去了,当下脸色一沉:“我原本就觉得你们的计划不太可靠,正想说,我目前过得挺好,不想参与了。”
段韶的脸立马就黑了,这人太不识好歹了,好像他们求着他当皇帝似的。他猛的站起身,就打算拂袖而去。
高归彦一见不好,连忙把他抓住了,“段兄,有话好说。阿纬年纪还小,都被高涣那个杀人吓着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谅一下。”
好说歹说总算把段韶劝得坐回了原地,接下来几人的意见总是也达不成统一,关键就在于高孝琬身上。段韶不想把高孝琬杀了,毕竟他也是先太子之嫡子,神武帝之嫡孙。可高归彦却认为,高孝琬决对是他们计划中的一个最大障碍,不除了他,大臣们不会认同高纬做皇帝的。
段韶看了正搂着冯小怜调笑的高纬一眼,冷笑道:“孤认为阿齐做皇帝真是比较好,也名正言顺得多。”
高归彦斜了他一眼,嘲讽的道:“他!早就没了咱们高家男人的气慨,满脑子都是李家那小丫头,让他当皇帝都不肯呢。”
“至于李家的小丫头,谁知道她和高涣什么关系,没准那天她就拉着高孝琬站到高涣那边去了,到时候咱们可真是没地方哭去。”
段韶挑了挑眉,想到他自己亲眼所见和这几天听过的传闻,闭唇不语,算是默认了高归彦的话。只是,他在心里盘算,如果事成以后,以他的能耐还保不住河间王吗。
“不过,现在高涣和高孝琬、高绍德闹得虽厉害,却一直都没有伤筋动骨,都是吵些不入流的架,咱们现在动手还是早了点。”高归彦若有所思。
“平秦王殿下,妾有一计,不知可讲否?”一个高挑艳丽的女子,推门而入。
高归彦和段韶几人都对高纬怒目而视,该死的高纬,府里都乱成什么样了,你看你把这些妇人宠得,啥地方都敢闯。
高纬抚着怀中的娇娃,将她弄得娇喘吁吁,咬唇忍下吟叫,半点也没把他们的怒目当回事。听见进来的女子给他请安,他眼皮都没抬,半点也不当回事的道:“黄花,有话就直说吧。”
高归彦见那如花艳丽的女子,轻启红唇,说着自己的主意。听完之后,不由得拍掌大笑,“好个聪慧的女子,事成之后,你想要何赏赐?”
穆黄花淡淡的扫过高纬和他怀里的冯小怜一眼,挺起胸膛,一字一顿的道:“事成之后,我要做殿下的正妻。”
高纬此时方才抬头看了她一眼,无所谓点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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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璇在晋阳逍遥自在,却不想邺城却是风云四起。河间王府内的一侍婢出首,状告高孝琬觊觎皇位,意圈反叛,并口口声声的称证据确凿。
被高归彦收买的人,立刻上书高涣要求彻查河间王府,并将河间王就地监禁,如果查证属实,立刻处斩以敬效尤。
高孝琬就怎么可能哪么傻老老实实的让他们搜,早在府内侍女出首之时,他就意识到,此事一定是针对他下的套套,真让他们搜,没准就会在他家里那个旮旯找出点东西来。因此,他很光棍的立在朝上冷笑三声,踹了那个咋呼着要办他的人一顿,甩袖子带着自己的近卫扬长而去。
高孝琬心里那个憋气,他本来打算等朝上稳定一下,就去晋阳拉李璇的,这下都被毁了。不论此事是谁做下的,都是他的敌人。当然,他怀疑还是高涣的可能性比较大一点。那个朝上被他踹了的大臣,具说卧床养了三个月没有起身。所以说,欲求不满的男人,脾气暴躁、智力下降等等。
高孝琬兴明正大的跑了,高涣一系本来还很疑惑,告状那女人我们都不认识啊?一个老头用眼神示意,是你安排的不?不,不,不,肯定不是我,要是我的话肿么可能留下活口呢,肯定一告完状就自尽了,面相忠厚的男人,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不是你,不是我,也不是他,难道是陛下,众人以怀疑的眼光往主座看去,那个歪着身子、半阖着眼的男人,全都摇头。要说他们陛下看河间王不顺眼,直接拿大刀砍了他,还比较靠谱。说话自从陛上夺了皇位之后,其行事手段越来越粗暴直接了。
齐国的朝堂因有人状告高孝琬谋反,呈现出了诡异的波澜。每天都有大臣在朝上就此事吵架,而最该对此事表态的高涣与高孝琬两人却半句言语都没有。
高孝琬闭府不出,时不时的有大臣进入河间王府,而最该暴跳如雷的高涣,却是半闭着眼睛,拿大臣们的吵架声当催眠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