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下,没有作声,将那块肉咽了下去,这才说:“不错,但这不是我该放任你喝酒的理由,酒量差就老实点,喝醉了不舒服的还是你自己。”
从南乖巧点头,他皮肤白,此时喝了酒,脸颊微微泛红,此时这番模样,竟有些像个小媳妇。
连白被自己这一瞬间的想法吓得不轻,忙喝了杯水压压惊,忽然,右肩一重,竟是从南倒在了自己身上。
混着酒气的呼吸打在耳畔,纵使鬼的温度偏低,连白还是被熏得红了耳根,不禁用手轻轻推他:“从南?醒醒。”
“嗯”
很好,醉死过去了。
连白无法,只好将从南扛起来往回走,结果还没走出酒楼,连白就感觉自己彷佛被一块大石头压着,有些喘不上气,只好用灵力把从南举到头顶,打算运回去。
连白不由得心虚地看了一眼天上的人,心道从南啊,不是先生不想背你,是你太重了,只好委屈你在天上待一会儿,反正你也醉了,丢不丢面子的你也不知道
所幸酒楼离住处不远,很快连白便看到了守在门外的阴兵。
阴兵遥遥见到二人,忙赶过来就要带走从南:“城主,我来吧。”
连白摇头:“没事,你去帮我做一碗醒酒汤来。”
阴兵应下,匆匆离开了。
连白拖着从南回到房间,把人扔到床上,这才深深吐出一口气:“终于到了”
他又找来一盆水和毛巾,帮从南擦了擦身子,期间从南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像撒癔症似的抱着连白的手不肯放,还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连白无法,只好放下毛巾靠在床边,就这么守着从南。
阴兵很快便将醒酒汤送来,待他退下,连白扶起从南,拍拍他的脸:“喂,醒醒,把这汤喝了再睡。”
从南半靠在连白身上,听到连白的话时皱了皱眉,把头埋进连白脖颈里装死。
连白:“”
呦,还不高兴了。
“从南。”连白知道他能听见,便威胁道,“再装死我就走了,到时候可没人愿意管你。”
“不行。”从南听到了声音,但眼皮似乎很沉,只是挣扎着半睁开眼,不满道,“先生别走,你不能丢下我。”
“那你就把汤喝了。”
从南瘪瘪嘴,半推半就地将这碗汤喝了个干净,见状。连白终于满意了,将人扶着躺好,又给从南盖好被子,便要离开——
从南闭着眼睛,抓着连白的手,嘟囔道:“先生,你是不是又要丢下我,你个骗子”
我的天连白当真是被他磨得头疼,只得靠在床头,任由从南抓着自己的手,安慰他:“我不走,你快睡吧。”
从南这才满意了,不再闹腾,安安静静地闭眼休息。
连白本就身子不好,又被他折腾了这么久,此时累得不行,他原本打算待从南睡着后离开,却不知何时,自己竟睡了过去,身子也一点一点朝里歪,就在他即将倒下的时候,一双有力的臂膀忽然拥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