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为民摇着头,模棱两可的说道:“也不是不行,只能说是现在不行。”
“你也知道,现在想进轧钢厂的人,从东直门能排到承德,厂里的工位,一个萝卜一个坑。”
“而且,你进了厂保卫科,俩月之后肯定是干部岗,虽然你现在进去是保卫干事。”
“不过以后,保卫科有了空缺,我厂优先招聘内荐人员。”
张少武心里懂杨为民的意思,知道厂里工位的稀缺性。
现如今的工人,不是那么好当的。
要么家里有人,要么立过战功,要么手里有技术。
六十年代,工人的然地位,相当于现在基层的公务员。
不管是工资,还是福利待遇,几乎与科级人员持平。
“厂长,那我就先去轧钢厂。”张少武姿态放的很低,“我朋友的事儿,以后再说。”
杨为民很满意张少武,这个回答。
“你拿着家里的户籍证明,先去一趟街道公社,把你的户籍转到轧钢厂,然后去轧钢厂找我,我给你办个入职证,到时候来上班就行了。”
俩人说完话,从何雨柱的北屋走了出来,院里还有不少人。
二大爷刘海中一直蠢蠢欲动,还是没张开嘴。
“厂长,您给少武说完话了。”?何雨柱殷勤的问道。
杨厂长轻笑应道,“何师傅,你们院里的张少武,是个人才。”
“那是!厂长,您慧眼识珠,少武真的是能文能武。”何雨柱谄媚的赔笑着。
院里人,跟在杨为民的身后,一直送出院门外。
杨为民临上车的时候,拍着张少武的肩头,沉声道。
“少武,我在轧钢厂等你。”
张少武点头带笑,“杨厂长,您慢走。”
等杨为民的公务大吉普,开出巷子口,张少武扭头一看,又看见白宝山,还在门框角蹲着。
“宝山,你怎么不进去呢。”?
白宝山站起身子,堆着憨厚的笑,低声问道。
“少武哥,是不是有好事儿。”?
张少武点头,凑到白宝山的耳边说道,“轧钢厂杨厂长,让我进轧钢厂保卫科当保卫干事。”
“我跟他提,想着带你一块进轧钢厂。”
“现在没空缺的职位,只能等以后再说了。”
白宝山听着张少武的话,满脸灿烂,瓮声道。
“少武哥,你先进轧钢厂,等你站住脚再说。”
“现在,咱们喇叭营的鸽子市,也需要人手。”
“我在鸽子市盯着,进厂的事儿,以后再说。”
张少武凝视着白宝山的双眼,笃定的说道。
“宝山,我以后一定带你一块进轧钢厂。”
白宝山还是憨厚的讪笑,俩人搂着肩膀进院。
张少武回屋,拿出自己的户籍证,准备去街道开证明。
白宝山又回喇叭营的鸽子市盯着,傻柱将易中海的自行车,借给张少武。
“少武,进轧钢厂可是好事,我在院里等你回来,晚上咱俩喝两盅。”
张少武淡淡的点头,推着自行车,将自己的户籍证明,放在内衬兜里,又在供销社拿出乙类酒票,买了两瓶汾酒,用旧报纸包着。
他知道,就算自己跟着孔二狗,在红星公社办过事。
公社的王主任,也许不会难为自己。
可老话说的好,酒搭桥,烟铺路,别拿人情换人心。
张少武骑着自行车,到红星公社的门口,将自行车扎在路边,怀里抱着汾酒,走了进去。
张少武进公社大院,先给看门大爷,递了一根红梅,打着招呼。
看门的大爷给张少武,指了指王主任的办公室,又靠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