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重要的是知道那日千灵艺坊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寿王当机立断选择了装病。
王府才刚置办好,还没来得及请府医他要是病了,他们必然得去外面找大夫。
届时他兴许能从大夫口中打听到外面的消息。
但值守的人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他生病一事。
仿佛早料到他有这一招似的。
不得已,小寿王只能出狠招,当真摔碎茶盏,用瓷片在自己身上豁了两道血流如注的口子。
“殿下,殿下!”杏子急得快哭出来,“快找大夫来!”
“快些!殿下的血止不住了!”在杏子高喊第二声之后,外面的人终于肯开门查看。
见小寿王的血迹已经浸透血迹,人也半厥不厥,终于不得已去找了大夫来。
趁大夫替自己包扎的功夫,小寿王强忍着痛意,用只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说!近日千灵艺坊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大夫一时还未反应过来,直愣愣地看着小寿王。
小寿王在监视人的视野盲区抓住他的衣领,“说!不然你今日别想走出王府!”
“千灵艺坊,千灵艺坊……”大夫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哦,对,听说齐越使臣死在了千灵艺坊。”
“死了?怎么死的?”
“王爷都不知道的事,咱们这些平头百姓如何得知啊?”
还不等小寿王继续问,守卫便催起来,“赶紧的给殿下包扎好!”
大夫三下五除二替小寿王处理好伤口,开了一副内服的药,在守卫的催促下离开。
结果刚走到拐角处就被人截下。
“官爷们这是何意?”
“恐怕得劳你在这儿留一阵子了。”
“这,这是……”大夫不敢挣扎,只能被人架着走,扔进一间幽闭的房间。
不是说他不说才不能走吗?
怎么说了也不能离开?
嘤嘤嘤——
……
“你小皇叔近日都不曾送信来?”
今日午膳有一道菜是板栗炖鸡,苏棠忽然想起小寿王在信里提起过。
但这熊孩子也不知疯到哪儿去了,之前还五六日便来一回信,这次似乎隔得久了些。
该有八九日了。
萧韶鄞摇头,“不曾。”
而后状似无意问道:“阿娘就这般想他?”
萧韶鄞虽然不像小时候一样看不惯他这位小皇叔,但也不能接受对方在阿娘心中的地位胜过自己。
苏棠听着萧韶鄞幼稚的发言,顿时哭笑不得。
还以为他长大便不在意这些了呢。
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阿娘不是想他,是担心他。”苏棠摸摸萧韶鄞的脑袋替他顺毛,“你将来若是在外边建府,阿娘只怕更忧心,恨不得日日给你写信。”
萧韶鄞这才像高傲小猫摇尾巴似的松口,“儿臣会替阿娘问问。”
苏棠颔首,掩不住笑意,“多谢。”
……
“千灵艺坊分为东西南北四苑。当日于北苑宴请齐越使臣,是以南苑的闲杂人等皆被提前肃清。只余艺坊的伶人和斟茶倒酒的婢女。
韩禧跟在陈司直身后,静听鸿胪寺丞的供述。
鸿胪寺官员带他从北苑的大堂走出,来到外面的一处空地。
“当时会盟使左靖便是在此处背后中箭。”
陈司直在此时提出了疑问,“背后?他身后不该有人跟着吗?”
“当时他跟那舞姬拉扯,跟着他的两个护卫注意力皆被他和舞姬的动作吸引,一人便走到他身侧,盯着他和舞姬的动向。再者若是箭术高超,未必不能穿过二人将箭射向左靖。”
韩禧抬头环顾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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