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反了你了,你说这马是你遗了的,就是你遗了的?我还说是我遗了的呢!大伙说对不对呀?”
好在华遂梁赶着马车及时地走到了岔路口跟前,看到华红泥在跟华红豆争夺马缰绳,急忙喊道,“红泥,我叫你去南边路上叫红莲过来哩,你在这里弄啥哩?还有,你把马缰绳递到红豆手上是啥意思?”
听华遂梁说话的意思,华遂梁是认识华红豆的,而且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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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红泥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华红豆就急了,“遂梁伯,你可不敢乱说哦,这可是我刚才从谷子地里捡来的马儿,有红良可以作证哟!”
“屁话——”
华遂梁马上怒了,挥了挥手中的马鞭子,沉声说道,“红豆,你看一下马背上的水囊,上头是不是刻着红泥的名字,然后再好好说话!”
“还有,你再看一下马脖子上的铜铃,随便拿一个铃看看,是不是上头刻有黑水源村四个字,后头还有我华遂梁的名字哩?”
妊大妮少有的没有开口,竟然是因为在车厢中靠着粮食袋子晒着阳光睡熟了的缘故。
嬴大丫抱着黑娃就睡在妊大妮旁边,虽然听见了争吵声,但是仅仅只是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又闭上眼睛睡觉了。
华红豆没有去看马背上驮着的包袱上挂着的水囊,而是伸手翻起马脖子上的铃铛看了一眼,脸色马上就变了,“这这这,咋会这样啊?这匹马分明是我从谷子地里逮到的,咋还真的是你家遗了的呢?”
“就是,就是的;”
眼见黑水源村的青壮围拢了过来,华红良也没有了刚才的那股子勇气,怯怯地看向华红泥,皱眉问道,“红泥,你说这是咋回事?”
“嘿嘿——”
华红泥就像斗胜的公鸡一样,咧嘴笑了笑,只好把自己去南边山路上叫华红莲回来的事情经过,简短地说了一遍。
尤其是马儿无缘无故地受惊,把自己摔下马背跑路的事情,添油加辣说成是华红莲带着的两个小要饭头,不知道在抽什么风,了疯一般拿着石头打马,马儿才受惊被打跑的。
“哦——”
“原来这样啊!”
“红泥大义!”
“那两个碎要饭头太坏了。”
。。。。。。
立时,众人看向华红泥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受害者一样,满满的都是同情。
“红泥,是我误会你了!”
就连华红豆对华红泥的态度也马上改变了,红着脸抱拳说道,“我要是早知道你受了这么大的苦,我就不会抓着缰绳不放了。”
“红泥,刚才是我没有问清楚,这都怪我!”华红良也是一脸诚恳地给华红泥道歉,“马你就先牵着,我们不会再惦记了!”
“嗯嗯,对了,你有没有见到青帝?青帝有没有长高?现在是胖了?还是瘦了?”
“好了,好了,人都忙着哩!”华红泥一听话味不对,马上就挥手赶人了,“我也该跟着阿大赶路了,有啥事等歇下来再说吧。”
人群散开后,华红泥遥望着正在南边的山路上疾步向岔路口走路的华红莲,咧嘴笑了,小声嘀咕道,“红莲呀红莲,就叫你娃不听我的话,还敢跟我犟嘴哩,这下子好了。。。”
黑炭团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突然之间,一把夺过华红泥手里的马缰绳,身形一晃就跳上了马背,在华红泥愣神的功夫中,两腿一夹马背,沉喝一声,就想骑着马儿跑走,“唊——”
“唏哷哷哷——”
马儿受惊仰头人立起来嘶鸣了一声,想要把黑炭团摔下马背。
黑炭团眼明手快,立刻爬伏在马背上,两手死死地抓着马肩胛骨上的鬃毛,任凭马儿如何样抖擞身子,也没有把这家伙摔下马背。
趁着马儿前蹄落下的时候,黑炭团的两脚又在马肚子上踢了一脚。
马儿受疼,先是在原地打两个转转,随后撒开蹄子,很是无奈地顺着岔路口径直向南边跑走了。
“我的马儿——”
“我的马儿呀——”
“你赶紧回来——”
“马儿你赶紧回来——”
华红泥秒清醒,看着黑炭团和马儿的背影,一边惊呼,一边撒腿追了上去,虽然没有哭出来,但是脸上的神情比哭还要难看。
“蠢货——”
牵着马缰绳走在人群中的黑鹞子,看到这里撇了撇嘴,低声咒骂了一句,“好好的马儿,都能叫黑脸给抢走,真的是羞人羞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