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薄艾萱一路扯着商睿的领带将人带到水池前,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水池,“擦吧!那儿有毛巾。”
商睿愣了下,无可奈何地笑了,一边上前拿毛巾,一边委屈巴巴地念叨着,“也不知道是谁刚才说要替老师擦衣服的。诶现在的学生真是太难带了。”
薄艾萱冲他翻了个白眼,“谁让你乱说话的,没看见沈惊初那副生怕小然然误会,处处小心翼翼的可怜样儿。你倒好,上赶着犯贱,我这看似是整你,实则是在救你。
你难道忘了之前相亲,被人泼的那老些咖啡了。”
商睿顿住正在擦衬衫的手,抬眸看她,嘴角轻抿,“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老师的,连我相亲的细节都了解得这么清楚?”
薄艾萱眸光微闪,音量突然拔高:“就你那点笑料,还需要我特别关心,整个燕山城谁不知道你相亲被人泼咖啡的事。”
她冲他晃了晃手指:“在燕山城的上流圈子里,是没有绝对的秘密的,尤其是像这种供人取乐的八卦笑料,传播度快到你无法想象。”
她倚在水台边上,双手环抱,努着嘴:“谁让你自己嘴那么贱,你现在在燕山城的名媛圈里,那名声臭得犹如过街老鼠。”
商睿将毛巾随手扔进垃圾桶里,“臭就臭呗!要是老师到了三十五岁还没人要,就凑合跟你过呗!”
薄艾萱愣住:“你说什么?”
商睿难道也喜欢她?
“这不是你自己说的,老夫少妻的组合,想想也不错。你虽然脾气差点,脑子也不怎么聪明,不学无术爱闯祸,但胜在年轻漂亮,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地将就一下。”
商睿想了想,“不对,十年后,你也不年轻了,还是算了。”
薄艾萱:“”
她心口的火气一压再压,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拽着他的领带就把人往下扯:“商睿,你是不是眼瞎了,我哪儿有你说的这么差劲。”
商睿被她拽着领带被迫弯着腰,两人的鼻尖几乎要撞上,近得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感知。
两人四目相对的一刻,心跳均是漏了一拍。
看着眼前眼眶微红的女孩,商睿捏了捏拳头,随后松开,露出为人师长般慈爱的笑容。
“老师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还当真了,你这脾气这么暴躁,以后哪个男的敢要你。”
薄艾萱瞪他一眼,随后松了手,“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看上的人我自然会想办法追到手。”
她背过身不去看他,微红的眼睛泛着光。
“行,我哪敢管你薄家大小姐啊!只是作为兄长,好心给你提个建议而已,男人都喜欢乖巧懂事,千娇百媚的,你这暴脾气也收着点,不然大学四年就只能当单身狗了。”
薄艾萱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笑着斜睨他:“你这母胎单身狗好像没资格说我。”
商睿:“”
宴会正式开始,所有宾客都聚集在一起。
白艺璇挽着薄老爷子出席宴会大厅,老爷子一身黑色中山服,腰板挺正,气宇轩昂,古稀之年还能有这般精气神,不愧是开国将才。
白艺璇身侧还站着一个英俊不凡的男人,一袭酒红色高定西装吸睛夺目,很少有男人能驾驭得了这种鲜艳大胆的颜色,但是穿在他身上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一般。
“既然是亲生的,为什么小薄爹地比你帅这么多?”林一然好奇地问白沐烊,表情十分严肃,看不出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白沐烊嘴角拉下:“小然然,你乖啊!你这嘴今晚能不用,咱就不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