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
“我还是担忧她不敢露头,她如果遁入世俗,又或重回吕南国,隐藏行迹,几十年几百年恐怕都难找到,别的没什么,最关键的是苏萱的玉狐天棺在她手里,必须得夺回来。”
丰滢眼中闪过微光道:“苏昭玉不露头的机会很小。”
………
日子一天天过去,三桥镇年味渐浓,到腊月二十九清晨。
丰滢买了写春联的红纸,写完陆家老宅要贴的春联,又特意裁住两张红方块,一张写有字,一张写福字。
有福?
陆缺肚子里墨水不多,但也感觉这俩字连在一块儿挺俗,诧异道:“这两张是要往哪儿贴。”
“侯府正门,待会儿胡桃回来,让她带过去贴上。”
“俗…了点。”
丰滢莞尔道:“娶了肃西兰氏的才女,就把自己当才子了?大俗即大雅,有福,有福到倒,这多好。”
丰滢拿起写福字的红纸,倒过来,让陆缺看。
与此同时。
不远处的三桥侯府门庭若市,停了许多车马,来的都是提前拜年的生意伙伴,管家李纤站在门口迎接,身后并列站着两排家仆丫鬟,他们是跟着讨红包的,大过年的,说句吉利话,就能拿个七钱一两的,何乐而不为?
但一向精明的侯府侍卫范七,今天却姗姗来迟,将近辰时,才拽着不怎么合身的衣服赶到侯府。
“老七,今儿怎么来这么晚,错过多少红包,我收可没你的份儿。”另一名侯府侍卫用手肘撞了撞范七,低声说道。
范七猛一回眸,愣着对方手肘,眼中露出不悦,但很快换了副懒散神色:“昨晚喝酒喝蒙了,起来太晚。”
“昨晚你什么时候,我记得还是我跟你一块儿回去的。”
“后来又来了几位朋友。”
“我说呢。”
范七好像宿醉未醒,迷迷糊糊的,好像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站,说话侍卫又把住拽到他的位置。
随后范七就像木桩子似的杵在院里,一脸和全世界有仇的不情愿,时不时还抽两下嘴角,不知琢磨什么,但大过年的,也没人跟他计较。
迎完了客人,和范七沾亲带故的李纤走过来,压着嗓子教训道:“混账,喝那么多做什么,今儿胡桃小姐要回来,让她看见这副丧气德性,怕是饭碗都保不住,到府里醒醒酒去。”
“我愿意干这份差事似的!”
“还学会顶嘴了,你这小王八蛋。”李纤连骂带打,啪的一巴掌拍在范七后脑勺。
“你——”
范七顿时红了眼,五指箕张,那副架势好像是想掐死人,但李纤是他长辈,丝毫不惧,又骂了句:“还不滚进来醒酒。”
“好好好,好。”
范七咬着牙闪进侯府,随便撩水洗了洗脸,再出来时候,胡桃已经拎着丰滢写的两张字出现在侯府门前,正让丫鬟门上贴。
“有,福,写的真好!写的真好!尤其是这个福字。”范七以微不可微的声音赞叹两声,不知是怒是喜,随后便站到福字的前面,看起来很有福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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