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酒气,从她身上飘过,钻入周敬生鼻息。
她眼睛一抬起,对上男人棱角锋利的侧脸:“那边我已经找人布置得差不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跟爷爷说搬走的事?”
“你很急?”
“当然,不想老是碰着你。”
周敬生睁开眼,没抬脸,目视前方:“刚才可是你自己找上车来的。”
她身上那股浓酒,令他觉得特别难闻。
表情上自然有些嫌弃意味。
“你办好事,我会来找你吗?”
看他那样子,江宁都怀疑,周敬生是不是故意张着嘴,就是不说的。
“这么随便上男人的车,你还有理?”
他瞥过脸,睨她的眼神里带着三分狠厉,七分鄙夷不屑。
江宁真是气疯了。
她上本身探过去,双手勾住他脖子,在他嘴上狠狠咬了一口,咬完立马松开,喘着粗重的气息,逼问:“周敬生,痛吗?”
周敬生的嘴唇破裂,伤口溢出血来。
两人唇齿间,都是微微的血腥气。
车内恒温26度,在这种氛围下,彼此的关系愈发暧昧了。
江宁动作变得温柔,嘴唇缠住他的:“还真别说,半月不见挺想你……”
“走开。”
胳膊上施加一道重力,周敬生嫌恶的甩开她。
江宁一个重心不稳,直接后背撞在身后车门上。
那叫一个疼。
她疼得眉心紧紧涌蹙起:“别这么嫌恶的看着我,真以为我有多待见你?”
“江宁,你现在玩这套对我来说没用。”
“是,您可是有原则底线的人。”
可她今晚,喝多了酒,脑子就产生一个疯狂的念想,她江宁要破了他的原则底线。
每个男人都说自己有底线。
周敬生慢条斯理的理好衣领跟袖口。
整理完了,仿佛才想起身边有个女人似的。
乞怜施舍她一句话:“今晚我会主动跟爷爷去提。”
紧接着,周敬生再补上一句:“顺便把你跟阿巡的婚事,也一并摊开来说。”
江宁衣衫不整,半边身子靠在车门处,听得嘴里发笑。
“哈哈哈……”
对她有些疯的笑,置之不理。
周敬生摆出那副诚诚恳恳的模样:“今年二十五了,你也该结婚。”
江宁真想骂他虚伪卑鄙。
她伸手去拉车门,忽然门锁咔嚓一声落下。
扭头怒瞪着他:“姓周的,开门。”
周敬生淡到几乎连声音,都是维持在一个水平面,他说:“喝成这样,想怎么回去?放心,我送你比任何男人都安全。”
那可不。
他绝对不会碰她的。
或许是嫌脏,或许是觉得她是他的污点。
又或者是怕她借着此事,像上次一样要挟他。
“我不要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