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你把周家当什么了?”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周敬生脸上终于露出一些不像表情的表情。
江宁把那支验孕棒裹进纸巾里,包好放到包中,动作轻巧随意,她淡漠的应道:“你大可不必觉得难受,当初收留我们的是大伯。”
不是他周敬生。
“江宁,人家没说错,你没有一点良心,在周家好吃好喝了十几年,要走了一句好话都没有。”
江宁是懂怎么伤人心的。
她一转脸,直勾勾看着周敬生。
看到他脸色黑沉下去。
才开口说道:“是啊,我就是没良心,我就是白眼儿狼,不然也不至于跟了你六年……”
“周总,到了。”
车稳稳停靠在江州人医门前,江宁嘴里的话被打断。
她直接拉门下车,看都没看他半眼,果断决绝。
盯着她远去的背影,周敬生目光阴沉到骇人。
“周总,你要不要……”
“我先进去,你在车里等着。”
他必须亲自看着她做完所有检查,亲眼看到检查报告,这颗心才能落地。
同时,周敬生也觉得自己对江宁过于仁慈放纵了些。
才让她有这种敢蹬鼻子上脸的错觉。
几乎是在周敬生全程的监视下,江宁完成了一系列的程序。
在等结果的时候,她安静如温兔坐在长椅上。
眸眼跟脸低垂着,像是在想什么事。
又像是在计谋什么。
结果皆大欢喜,也是周敬生想要的,江宁没怀孕,只是换季性胃炎。
晚点儿,周敬生把她送回周家。
并且带她去见过周洪祖。
周洪祖对于她要搬出去住的事,没过多干涉,只是叮嘱了几句,大多是一些场面上的客套话,不是自己的亲孙女,又怎会当心肝疼。
十八岁,江宁就知道了这个人情世故。
她跟沈慧心是迟早要离开周家的。
周敬生在屋里跟周洪祖谈事,江宁走到楼道口去抽烟解闷。
嘴里吞吐不尽的烟圈,淳淳往外冒。
抽到一半多,头顶横生出一只男性皙白的手腕。
掐走她嘴边的烟。
“就算抽烟也要看场合,谁教你的这么没礼数?”
周敬生不声不响走到她身后,还大言不惭说教她,江宁一口恶气顶到头顶,她憋了口劲,也不管不顾伸出手揽住他脖颈。
唇瓣欺压而上。
男人似是给她这般举动惊骇到。
周敬生单手掐住她的手,用力往后掰,试图推开她。
但江宁这会儿气性上头,九头牛都拉不动。
她一口咬下去,周敬生嘴皮破裂出血。
看着他旧伤添新伤,江宁笑得好气又得意:“周敬生,你怕是不知道,我这辈子最恨人说我没教养礼数。”
他们这些二世祖,富家子弟有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