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毕竟大家知道的,她身边的男人只有他。
最后这事也只会找到他。
江宁无话可说。
两年前她怀过一个孩子,孩子三个月的时候去做的流产手术。
那时的场景,她至今还记忆犹新。
她跟周敬生大吵一架。
邹俏约她去酒吧玩,酒喝到一半她吐得不行了,连续身体孱弱了好几天,她傻乎乎的以为只是酒后不振的后遗症导致。
直到那日出差去外地见一名当事人。
那天正是艳阳高照的天气。
江宁见完人回身坐飞机回江州,她拎着个公文包,头晕发虚汗,险些晕在登机的路途上。
其实她平时也不算是那种特别大意的人。
只是向来作息紊乱,例假不准。
可那种晕感让她觉得异常不对劲,江宁也只是试探性的买了验孕棒测试,结果一试着了。
她惶恐慌得不行。
整宿没睡着,连续请了三天的假躲去外地。
然而那三天,足够她冷静,也足够她想明白。
三天里,周敬生没给她打过一通电话,直到她做完手术,下来手术台,还是蒋阮跟她说了声:“江小姐,周总晚上订了洪福楼的位,请你一块吃饭。”
那日做完手术,她就去赴约陪他吃饭。
江宁记得,周敬生还夸她气色好了不少。
可那都是她假装堆出来的笑。
碍于手术的缘故,江宁第一次学会了拒绝他。
见完周敬生,她跟邹俏申请去外地,一个月后才堪堪赶回来。
所有的记忆慢慢回笼,江宁眼底笼罩一层薄雾。
车子稳稳停靠在医院门口。
司机这才开口说第一句话:“周总,到了。”
“下车。”
耳畔盘旋开一道男性冷沉的命令声。
跟周敬生闹到这个份上,其实江宁觉得挺难堪的。
她一直都没想过,要把这个孩子的事告诉他。
江宁看着周敬生坚决的脸,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咬紧牙根:“你想问什么可以直接问我,我不想进去检查,也没这个必要。”
“当然有必要。”
“非要这么做吗?”
周敬生掀眼皮看她,轻笑一声:“同样的话,我不想说两遍。”
江宁几乎是被他半推半就的进了医院。
一切检查的流程,她都很清楚。
有周敬生在,她连磨蹭跟喘口气的机会,都不可能有,全程都是一项接着一项的往下做,检查到出结果,不超过二十分钟的功夫。
并且他是亲口听到给江宁检查的女医生说的。
“周总,江小姐确实做过流产手术,做过手术的子宫跟没做过的,在我们医生眼里是很好分辨的,我百分百保证。”
江宁被安排在隔壁休息室。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古时候那种,在闺房里等着被临幸的妃子一般。
她想打电话求救,可不知给谁打。
忽然,眼前的门打开了。
入目是男性深黑色的手工定制皮鞋,以及那熨烫得笔直的西装裤腿。